就是这样的怪诞。

在凌风眼里，这些画面比恐怖片可吓人多了。

她捂着嘴蹲在地上，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浑身都被冰冷笼罩着，尽管这种画面在海棠黑市的决斗场也有不少，但张老赖从来不让她看，她很少像今天这样近距离观看过。

决斗场里似乎快要分出胜负。

有一台机娘的惨叫格外刺耳。

像是阴冷的蛇钻进耳朵里，蛇尾勾着心脏和呼吸，逐渐收紧。

可周围看客的喊声却越发热烈。

宛如群魔乱舞。

“喂，你是谁家的机娘？”

有个声音响起。

凌风抬眸，看到视野中出现一双皮鞋。

视线往上。

那是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

西装革履却显得不搭调，左手插兜，右手捏着根烟，故意做出潇洒的样子但实际更像个混混。

凌风知道这人是谁。

任务目标——尖峰决斗场的老板。

…

…

“害，我还以为你是来加入黑市的。”

角斗场隔壁的房间里。

听完凌风的来意后，老板遗憾地叹了口气。

眼前这机娘看起来多有活力啊。

模样也俊俏，上了角斗场肯定人气不低。

但人家是有俱乐部和驾驶员的正常机娘，他只能放弃招揽的想法。

“我这里的机娘是出售的，直接买协议合同，500万一位，只要给钱马上就能带走。”

听老板这么说，凌风眼前一亮。

如此一来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她回去跟苏老板汇报就行。

然而下一秒，老板话锋一转：“不过其中有台机娘不能卖，喏。”他对着窗外努了努嘴。

凌风顺着老板的目光看到一名机娘正在角斗场的角落打扫卫生。

她佝偻着身子，吃力地用抹布擦着栅栏门。

借着昏暗的灯光能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满是裂痕。

“就是她，她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