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屋内的人此时都处在一条船上,又或许是看表演的人已经不在了,贵妃少见地露出了几分真性情来。

淑妃赞同道:

“先皇不可能不告诉皇后,反而交给贤妃……发生了那件事后,皇后膝下无子,由皇后认下他更为妥当。”

贵妃讽刺道:

“先皇肯定还会认为对皇后是种慰藉,所以这整件事情才显得完全不合情理。”

贵妃和淑妃本来还打算叫皇后来一同商议,但皇后经历了种种打击后,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将自己关在宫中,谁也不见。

朱禄载挠了挠头,疑惑道: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兄弟呢?”

淑妃被自己这个傻儿子搞得头大,没好气道:

“是不是有什么区别吗?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

朱禄载只茫然地“啊”了一声。

朱禄灏耐心比淑妃好得多,解释道:

“四皇弟……郡王的下场你应当看到了,当今圣上很难容下我们,提前寻找出路才是上策。”

朱禄载还是有点迷糊,难道不是朱禄恪做错了事情才会被杖杀吗?

但他没有再提出疑问,他对自己的那点本事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在场除了他以外的人都这么认为,那他便照做就是。

淑妃面露忧色,说道:

“把我们赶出宫还是好的,就算没有封地也不算什么,就怕……”

贵妃嘴角挂着掺杂冷意的笑容,道:

“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故意透露给我们呢?我们现下共处于瑶华宫中,定然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

淑妃悚然一惊,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可能。

“他在诱使我们犯错,从而一网打尽?那我们岂不是安分守己更好?他没有借口,也便无法对我们不利了。”

贵妃瞥了一眼淑妃,她早就知道淑妃斗争能力很一般,能坐上今日这个位置全凭了一张和丁琬有几分相似的脸,淑妃会如此说完全不出她的意料。

“你难道忘了兰家谋逆案吗?你们真信兰家和太子会携手谋逆?”

淑妃连忙摇头,就连朱禄载也摇起了头。

这简直太滑稽了,淑妃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庆靖帝当时怎么就信了,她原本还以为查案就是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