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琬却是陷入了深思,思量许久后才缓缓道:

“不……他是有机会的。你那年受伤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的伤势上面……”

想到这里,丁琬体内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燕韶军为了保护他差点丢了性命,又确实废掉了子孙根,结果他在那个时候竟和敌国女子浓情蜜意?

燕韶军还是不愿意相信,质疑道:

“可一个敌国女子怎么可能靠近我军营帐?这怎么可能发生?”

丁琬冷笑一声,说道:

“或许,他早就和那女子眉来眼去了呢?你还记不记得,他刚登基那年御驾亲征,胡族有一个将军便是个女子!”

和谁不好,竟然是和与庆国有血海深仇的胡族女子!

“而那赵文衍就是他保护在京城的胡族血脉……五哥真是好样的,我还从来不知道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比国恨家仇还要重要!”

丁琬眸中透出一股凶光,作为长期和胡族作战的一线将士,她更加知道胡族人是多么的凶残暴虐,但凡被他们杀死的士兵,都会被割下耳朵,串成珠串,当作他们炫耀的资本,但凡被他们凌虐过的城池,都会在城墙前垒起惊骇无比的京观!

这可都是他的土地,他的人民,他怎可做出如此令天下人寒心的事情!

燕韶军沉默无比,他的心头也涌上了强烈的哀伤之感,下体的已然痊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过去无数次的征战,仿佛都如同泡沫一般虚幻无比。

他开始动摇了,他究竟是在为了什么而战斗?

丁琬将手按在叶绾的肩膀上,目光坚定地说道:

“瀛儿,你放心吧,我定不会让赵文衍继续活在这世上。虽然他还是个孩子,或许他是无辜的,但我们不可能给敌国留下任何操控庆国的机会。

“即便,这是圣上的孩子。”

叶绾挠了挠头,道:

“他倒也不是无辜的。”

赵文衍在小说里的杀人表现虽然描写不多,但他确确实实是踩着鲜血登上的帝位,他皇位座下的枯骨又何止皇室血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