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还在宫里,郭大人不让你去看燕世子吗?”
“是啊,我父亲说晋王府正在风口浪尖,让我避嫌。昨日他不是在天禄坊出事了吗?说起来那天禄坊好像还是你家的产业,你知不知道点什么?”
天禄坊昨日出事,今日娘亲就被禁足,谢灵玲立刻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所以天禄坊是娘背着爹买下的产业吗?
郭无央没有注意到谢灵玲的表情,自顾自继续说道:
“说起来燕瀛还算好的,季天生和常景才那两个家伙可是丢了性命,听说就是天禄坊那个老板娘杀的。”
郭无央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不对,犹疑道:
“朱禄恪一直想要燕瀛性命,你们家不会跟朱禄恪是一伙的吧?”
别说郭无央了,谢灵玲自己都陷入了震惊之中,若是这样,她娘亲岂不是闯了大祸?
她只好道:
“我不知道……”
郭无央又喝了口酒,颇为严肃道:
“你家要是和朱禄恪是一伙的,咱俩可就是敌人了。”
谢灵玲瘪嘴道:
“我不知道。”
郭无央也看出了谢灵玲好像心情突然变得十分不好,又给她倒了杯酒,笑道:
“那我们暂且不是敌人。”
谢灵玲接过酒一口喝下,然后又再次被呛到满脸涨红。
“喝那么快干嘛?”
郭无央突然有些紧张了,谢灵玲以前可从来没喝过酒,一下子喝那么快,发酒疯可怎么整?
谢灵玲皱着眉头推开彩云的手,问道:
“燕世子是被害的那个人,你为什么不能去看他?”
她娘大约是害人的那个,所以她不能去看娘亲,郭无央是为什么?
说起这事,郭无央心中的愁苦再次溢了上来,他沉声道:
“我爹说燕瀛正被圣上忌惮,怕这事牵连到郭家,而我居然也认可了他的话……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把燕瀛当作最好的兄弟,但出了事情以后,我竟然和其他人一样,是不是很可笑?”
谢灵玲的酒劲有些上来了,她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思绪有些迟缓,她闷闷道:
“可若他真出事了,没有被牵连的你会不会更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