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国立大学医院妇科休息区。
李凡凡掩面啜泣,泪滴从指缝滑落,打湿了她手上的诊断书。
内膜异位症。
这是严重的不孕症,也就是说医学上宣告她无法正常怀孕生育。
她成了一个不能完美的女人。
失魂落魄。
诊断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她。
虽然她是个独身主义者,但这并不坚定,尤其是遇到胡波以后。
造化弄人。
第一次,酒后乱性,她醉酒之后,冲动睡了胡波自我安慰的词语,事后他才知道胡波有女朋友,似乎条件也不比她差多少。
然后是第二次,她以身为解破除了胡波体内的催情药,当时情况危急,唯有她有理由舍己救人,因为爱。
再接着第N次,在深城她当了胡波四天女朋友,他们尽享男欢女爱,直到这远隔重洋的离别。
难道,这就是冲动的惩罚?
或许,是这样的。
她只想让胡波好,更知道胡波对自己还存有执念,道德使然,她从来没有动过抢夺的念头。
她笃定胡波会飞的很高。
她看人很准,除了何云耕,那也不是她道行太浅,实在是何云耕隐藏太深。
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去想,要不是胡波总是探究,她早就把那段历史摒弃的干净,他不想让胡波知道她的过去,那是怕胡波与自己产生隔阂。
但是,没有想到何云耕又突然闯进他们的生活。
猝不及防。
她只想管新人笑,怎会顾及旧人哭!
却没有想到老天今天要给她开一个如此之大的玩笑。
无法生育。
事已至此,难过已是无用,反正注定和胡波走不到一起,不如把信仰从不婚主义改成单身主义。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