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上医院,你就给钱啊?你不会让她下炕洗洗衣服,做做饭,干点活儿多少帮衬你一点?”
“天天腰疼腿困半死不活的,要我看就是闲的,懒筋抽一块儿了,多干点儿活屁事没有,晚上倒头就睡,哪有功夫琢磨那些歪门邪道磋磨人的招数?”
秦淮茹只是不停地流眼泪,但是她的内心却是感觉暖暖的,长久以来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似乎也轻了几分。
原来,她活不下去的时候也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
秦京茹闹了这么一场,院子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看秦淮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本听说许大茂说什么一毛五,五毛的时候,她们是满脸的鄙夷,可现在看秦淮茹的眼神满满的全都是同情。
说起来也是命苦,碰上这么个恶婆婆,她们自问把自己放到秦淮茹的位置上,为了孩子,也没有其他办法。
一大爷见场面安静下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口:
“行了,题外话就到此为止了,还是说说正事。”
说到这儿,他又扭头看向许大茂:“大茂,棒梗给你赔礼道歉这个事情,我看就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你个当大人的不要跟他计较。”
许大茂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
“成,摊上这么个奶奶,也算他倒霉,那五块钱我也不要了,就当给我家荷荷积德了。”
一大爷听到这儿,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夸了许大茂几句,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宣布散会。
众人看了这么个大热闹,最近半个月都有了谈资,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当然,不少老爷们回家的时候都是被自家媳妇拎着耳朵拽回去的,想必进屋之后少不得一阵鸡飞狗跳。
许大茂这货一进屋,就见媳妇面无表情地坐在炕上,怀里抱着的荷荷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媳妇,我错了!”
许大茂心里一怂,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娄晓娥冷笑一声:“许大茂,你没错,棒梗也没错,你偷人家的鸡,人家偷你的鸡,你们全没错,是我错了。”
“我眼盲心瞎,刚结婚那几年大家都骂我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现在好容易有个孩子了,家里的鸡又丢了。”
“你说说,要不是我没看好鸡,鸡能丢吗?”
许大茂低着头不敢说话,他怎么感觉媳妇不光骂秦淮茹是鸡,连带着好像把自己也骂成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