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直愣愣的看着杨过,“相公,你是波斯人吗?”
杨过有些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啊!你看我像吗?”
郭芙呆呆摇头道:“不像!”
欧阳锋接着说道:“我看也不像,我儿子还没我像波斯人!”
杨过和郭芙闻言,倒是被欧阳锋的话逗乐了。
巴赫将油灯交给卡万,卡万又将其重新放回了原处。
巴赫对他们接着诉说:“杨盟主的外婆是本教的圣女教主,只因她对一中原男子动了情,然后破了处子之身。我教圣女历代都是由处子之身的女子接任,终生不能失身,不然便要受火焚之刑。经历过火焚之刑,无人可以生还!所以,你外婆,哦,就是塞尔玛,她害怕被教中长老处以火焚之刑,并且她当时已怀有身孕,便和那中原男子私奔了。”
杨过替他解说:“后来他们逃到了我们大宋境内,隐姓埋名,你们便找不到他们了,是这样吗?”
巴赫回道:“嗯,不过还有些出入。”
“是何出入?”
“杨大盟主,你应该知道你娘从小是个孤儿,是被你爷爷收养的吧?”
杨过点头,“不错。”
“你娘本来是和你外公外婆一起生活在乡村之中,但后来我教中人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教中之人本想抓他们回去,可谁知他们负隅顽抗,在搏斗之中,他们夫妇二人抱着幼女不慎掉落悬崖。我教弟子从山道下去寻他们,却只找到他们夫妻的尸体,那女婴却是不见了。”
“那女婴便是我娘吗?”
“是的,她便是你娘。你娘被一上山的捕蛇人所救,被他抱了回去。我猜可能是塞尔玛临死前托付他扶养你娘,所以我教弟子才只寻到了你外公外婆,而没寻到你娘。”
杨过脑中回忆穆念慈在他幼时所述,她娘原本是一捕蛇人之女,后来村子里遭了瘟疫,全村人都感染瘟疫死了,她爹娘也因瘟疫而死。正巧当时杨铁心路过村子,见她还存活了下来,不忍丢下一弱小女娃,便将她收作了义女。从此两人便相依为命,以卖艺为生。
“也许真如你所说,我娘是被捕蛇人抱了回去,因为我娘之前和我说过,她出生在一户捕蛇人家,这和你所说的倒是十分吻合。”
巴赫闻言欣喜笑道:“那就是了!对上了这点,再看你背后那不容置疑的火焰图形,你就是我波斯明教圣女传人无疑!”
欧阳锋睁着两只大眼睛,惊讶道:“儿子啊,你果真是波斯人!”
杨过无力扶额苦笑,他哪里想得到自己竟是波斯人。
“我也不敢想象!”
巴赫和卡万突然一起跪在杨过面前,拱手行礼,神色肃穆,“我等恭请教主回波斯明教总坛,带领我教众人宏我明教神威!”
杨过被他们吓得一激灵,连忙伸手示意他们起来。
“二位长老请起!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何又成你们教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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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起身,“谢教主!”
杨过无奈道:“先别叫我什么教主,你们还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巴赫将杨过按到凳子上坐下,行礼道:“少主,我波斯明教现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有人想篡夺教主之位,从而迫害我波斯国主,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掌控整个波斯。我教乃是崇尚和平与光明的教派,怎可成为别人手上嗜杀的刀俎?这不是背离了我教创教的初衷吗?”
杨过问道:“是何人如此阴险?”
巴赫回答:“是和我们两堂对立的白虹堂与青冥堂,他们已达成联盟,想推举他们选定的圣女做教主,想将明教带入歧途。”
“明教是分为四派吗?”
“不错,波斯明教有四个堂派,分别由四大长老掌管。下面又分为十二宝树王,再就是其余的护法与使者,教徒等等。我教本是崇尚光明正义与和平,并不想参与过多的政治纷争。谁知那白青二老竟利欲熏心,妄图谋权篡位,将前任圣女暗中谋害,还想迫害波斯国主,从而和蒙古勾结,侵略周边各国。我们又岂能让他们带我波斯明教走向毁灭?”
杨过嗤笑一声,“你们二位是想推举我做明教教主,做你们的傀儡是吗?”
巴赫和卡万心头一惊,他们的确也是有这个打算,但眼前最重要的是要破坏其余两堂的阴谋,不能让波斯明教成为杀人嗜血的工具。
二人诚惶诚恐低头道:“属下不敢!请少主明查!”
杨过冷笑,“哼,你们的心思我懂。不过你们来寻我回去,就不怕他们两堂来追杀我们吗?”
二人互看一眼,坚定道:“属下必定誓死保卫少主平安归国!”
“说得好听,我可不想卷入你们的什么教派纷争,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在大宋生活。”
二人继续哀求,“少主!”
杨过轻蔑一笑,“哼,我外婆早死了,你们不是还可以拥立了别的教主吗?我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了,我怎么还能做你们的少主?更遑论是教主了!”
巴赫道:“少主,您身上流的是我们波斯明教中人的血,您身上的火焰图形便是最有利的证据。您外婆塞尔玛也是我赤焰堂之人,是我的姑姑,你娘是我堂妹,您血脉纯正,怎会不能做我们少主?”
杨过闻言惊诧万分,瞪大了双眸道:“什么?我外婆是你姑姑?!那……那你岂不是我舅舅?!”
郭芙和欧阳锋听完,也是感觉不可思议,两人愣愣望向对方,两脸茫然。
巴赫回道:“是啊!您是我赤焰堂的人,又是我至亲,你当这教主也是名正言顺。”
杨过连忙推拒,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想当你们波斯明教的教主,我已经是中原的武林盟主了,怎么还能去波斯做教主呢?”
杨过本来还想着和郭芙一起行侠仗义,闯荡江湖呢,谁知却突然冒出这么个离奇的事情来。要他远赴波斯做什么教主,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的,想来就是个傀儡,他可不能一辈子被困在那么远的外族国家!
巴赫却是跪下苦苦哀求。
“少主!现在波斯明教即将面临巨大浩劫,如果您不站出来帮我们解决此次危机,那我波斯明教便会成为蒙古人的杀人工具。到时候莫说是我波斯,就是你们中原武林也会遭逢浩劫!”
杨过不禁十分疑惑,“此话何意?”
“想必教主还记得我曾经用圣火令对付您吧?”
杨过点头,这圣火令他可是终生难忘,至今还耿耿于怀。
巴赫见他点头,眉头不展的,便顺势继续往下说,“少主,这圣火令一共有十二枚,是我波斯明教至高无上的圣物,历来交由武功最高威名最高的两堂长老保管。”
郭芙不由的好奇问道:“为何不索性交由一人保管呢?”
杨过勾唇一笑,向郭芙解释,“芙儿,这是当权者的一种制衡下属的手段。若是由一人保管,怕是会让一家独大,而且也会令其余三堂怀恨在心,这样明教就会内斗不断。倘若是交给两堂,那便是平衡了他们之间的紧张局势,即不会一家独大,也不会让其他三家对其怀恨在心。并且也能让当权者安心,不会出现单独一堂功高盖主的现象,毕竟他们四家之间会互相监督,互相制衡。”
巴赫和卡万听得杨过如此清晰明了都分析管理者的用心,不禁对杨过暗暗赞叹不已,心想他们果然没看错人。
郭芙又问:“那为何不是平均分给四堂呢?这不是还是会内斗吗?”
杨过浅笑回道:“平均分给四堂,力量太过分散了,到时候教主想收回圣火令相对来说比较麻烦。分给两堂即能让他们相互制衡,但也能让他们互相竞争,不至于让他们同心协力危急教主的地位。要制衡,但也要让他们相互产生一些矛盾,这才是当权者最想见到的!”
郭芙茫然不解的回道:“哦……不是很懂。”
欧阳锋看了眼懵懂的郭芙,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媳妇儿,这些你不用太懂,过儿懂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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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闻言更加不懂了,“啊?”
杨过不禁失声笑道,“芙儿不用多想,这事交给为夫就行了!”
郭芙傻傻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我没太听明白。”
杨过轻轻执起她的柔荑,眼角含笑,“芙儿放宽心,有为夫在,为夫会解决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