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按照夏希羽对1981年现状的推测,此时在国内关心这一理论在内的大量相关学科的前沿理论和研究成果的人恐怕最多两位数,能在此基础上讲出一门有意义的课程的教授屈指可数——这些能讲出来的人,几乎全是国内不可能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战略级科学家,至少也是一个学校里一个专业(系)的中流砥柱,绝无调剂的可能——夏希羽也不会搞出主动拆散一个学校的事。
于是,某位被夏希羽提前通知的少女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少女在看完用英语写完的两人的课程安排后,给出了自己的评价:“赛丽娅(赵黎霞)的课我觉得没有问题,我相信这个国家作为一个科研体系基本完备的地方,这点实力还是有的。至于学姐的课嘛……我可以讲几门。耗散结构和开放系统理论之外,我都能讲。”
“水野,你确定吗?”
面对夏希羽的质疑,在用笔圈划了几门课后,她又给出了自己的进一步判断:“我确定。剩下几门专业课我都读过至少二十篇有关论文,只有耗散结构和开放系统是最近十年的成果,我不是相关方向的,因此我不是很了解——但比这个国家的大多数研究员还是要多得多。我建议希羽你暂时放弃,或者你先写一篇论文发表一下,梳理一下你对整个学科的了解,或者是做出些新成果。反正也大概……也许……可能与模糊系统相关,你可以在读一点点文献后再试一试的。”
说到这里,水野遥佳指出了另一个问题:“但那样的话,你得听从我的个别辅导。你的知识结构非常奇怪——出人意料地广泛,但多数部分不够完整。不够完整是不够完整,广泛是广泛,这是两回事。你得把广泛之外的、剩下那些不完整的东西都给我补上来。否则的话,你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在新的领域里搞出什么结果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新的领域里,可使用的知识比模糊数学这门新兴学科更少。”
夏希羽无奈地答应了这一点,但他还是提出要去德济大学找一两位能替水野遥佳讲部分课程的老师——即使他知道符合条件的老师不一定存在。
……
当天下午,夏希羽前往德济大学与震旦大学期间,汪星悦正带着六名穿着军服的人在研究所大楼南侧安装特殊的设施。
“我借用人武部的正规渠道申请了一点自卫火力,于是,这几位来自军队的同志是今天下午期间外派到我们这里的‘轻武器维护小组’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