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吗?”
“医生的病历上说,轻微脑损伤,已经能构成轻伤标准了。”
“你自己的感受呢?”
一个看起来模样年轻的女警,正在一丝不苟的给李霖春做着笔录。
身后椅子上。
纪杰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
目光就那么直白的在李霖春身上打量,脸色看起来不像是生气,却也没有什么好感的意味。
本身一身警服,就足够让人敬而远之。
再加上那张略显严肃的脸庞。
实在让人从里到外都感到紧张。
似乎,一切都被她那双眼睛看穿了一样,让人没有半点隐瞒的胆量。
李霖春也不例外。
更何况,他早知道自己露馅了。
当即有些为难的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坐在女警官身后的霸王花。
“警察同志,咱们做笔录,一定要她看着吗?”
“那纪警官不是刑警队的吗?”
“她,她也管打架斗殴的小事儿?”
女警察见到李霖春注意力全在纪杰身上,顿时也面露窘迫。
一看就是刚入职不久的实习警察。
业务上还有点不熟练。
秀气的脸庞只能强装一副严肃的模样,用手里的圆珠笔敲了敲文件板。
砰!砰!砰!
“严肃点!”
“是我在问你,不是我师父问你!”
“你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杰见状,也是不答话。
仍旧抱着胳膊,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霖春,似乎很享受看到他那副紧张的模样。
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
却是并不打算开口替徒弟解围。
李霖春此刻也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早知道纪杰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的。
这女警察的直觉,准确的可怕。
但毕竟医生护士都站在自己这边,病例什么的也都对他有利。
我有理,我怕啥?
念及如此,他深吸一口气。
平复心情。
怪就怪那个姓王的半吊子律师时运不济,撞到了他的脑袋。
脑袋受伤,可小可大,全凭掌控。
也算那姓王的活该。
念及如此。
李霖春当即皱着眉,虚弱的冲女警察点点头。
“有,我现在虽然醒了,但是还头晕,恶心,就感觉这房子,这地面,都在转动。”
“还走不了直线,必须要人搀扶。”
“早上刚吃了俩包子俩油条一个鸡蛋,一碗小米粥 ,然后就想吐。”
“我还……”
女警察听着李霖春的口供,一丝不苟的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