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口时，一根手指已经弯下。

“第一，散仙的修炼更加重视心境。”

“他们可以说是从踏入人仙之境时，就开始磨炼自己的心性，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开始构建自己的圣心。”

似是觉得如此说不够清楚。

帝乙又以反问的语气，举出了一个新的例子。

“知道这天地间为何永远不会出现相同脉路的雪花和树叶吗？”

子受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已经是完完全全地超纲了。

“因为两片雪花即便有相似的生成条件，两片树叶即便有相似的生长环境，但也仅仅只会是相似，却永远不可能绝对的相同，位置、高度、水分、风力、光线等等各种各样的因素，都会让他们产生一些渺小到让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差距。”

“圣心也是如此道理。”

“即便走的是同一条路，也会因为沿途所感的不同，构建出形似，内里却天差地别的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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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心境修炼，非同道之人无法做出引导，若是过多接受不相干的圣心感悟。”

“百害而无一利！”

说到这里，帝乙又将第二根手指弯下。

“第二，那就是方法。”

“散仙的修炼体系不同于寻常仙人的修炼体系，寻常仙人的修炼体系，是他们在修炼至大罗金仙，整合他们这一路走来的底蕴，才开始构建圣心。”

“散仙的修炼就如同行走在没有任何光亮的黑暗道路上，全靠自己摸黑前行。”

“有的人磕绊一生，连真仙之境的门槛都无法看到，有的人就如你先前所说的死法一般，在不知不觉间就坠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帝乙的声音已经变得更外沉重，也多出了几分惋惜。

“第二个问题？”

得到允准的子受这才松开双手，开口问道，“难道神农经就是医仙的修炼之法吗？既然散仙如此强大，为何不让神农经在我人族流传？散仙多了，那我人族的整体实力不也会全面增强吗？”

这一连三问，并没有引来帝乙的多言。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子受一眼，不答反问，“那你知道自我人族诞生以来，最强的散仙是谁吗？”

这次不待子受有所表态。

帝乙将那个，只存在于禁忌中的名字轻轻吐出。

“他叫黎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