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学着芸汐的样子，轻轻地摸了摸子受的脑袋，子受下意识间紧闭双眼。

心情完全放松下来的子受皱了皱鼻。

想都没想，一句话脱口而出，直接让帝乙尴尬地僵在了原地。

“这手太粗糙了，母后摸我脑袋的时候可舒服了。”

直到帝乙的手抽离。

子受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心中咯噔一声。

右眼眼皮轻颤，露出一丝缝隙，想要偷偷观察帝乙的神情变化，却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殿门前，再往前一步，便能迈出大殿。

不知为何，看着那道伟岸的背影站在那里。

独自一人仰望夜空。

子受的心中竟是莫名的变得悲伤起来，只想在这里大哭一场。

“听说过散仙吗？”

帝乙的声音再次响起。

子受强行收敛心神，将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应道，

“听叔父提起过，散仙是以非常规的手段修炼进入仙途。”

“散仙很弱，同境之中，散仙没有胜绩，即便是被越境一战，散仙的败绩也是常有。

“而且散仙的境界提升极为困难，大多数一生都会止步于人仙之境，只有极少部分能修炼到真仙之境，只有那些天资超绝、惊才绝艳之人，才能修炼到玄仙之境。”

子受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从比干在听学时关于散仙的评论。

“叔父还评价过散仙，那些能修炼到玄仙之境的散仙，若是正常修炼，至少也能达到金仙之境，冲击大罗金仙，甚至突破圣境的那道门槛，也未尝没有希望。”

子受沉吟了片刻。

“至于修炼到金仙境界的散仙，人族这千年以来，从未出现过。”

天空之中，一道乌云飘过，将月色暂时遮蔽，让这座王都也变得暗淡了几分。

“受儿！”

帝乙轻唤出声。

“你可曾想过，同样都是仙人之境，散仙与寻常仙人之间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子受闻言，脸上顿时皱成了一个苦瓜。

他连散仙都没接触过，哪里能知道如此详细的事情。

犹豫了片刻，只得如实答道，

“受儿未入人仙之境，对仙人之境还未有切身实际的了解，一切都是听叔父所述，若是详细到如此地步，父王就真的是在为难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