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与那作曲师一拍即合,潦草敲定的受难部分,到如今都成了切切实实的苦难,让她饱尝之余也对其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份微妙地感触亦是区别于当初的新鲜,更让自己灵魂里的那另一小半不断传来高昂热血的强心感。
鲜活、充实,正如不久前的赛场,让她再度感受到作为生命本身的喜悦。
或许就该如此,她想。
就该抛下那一切冗长累赘的思考,让那高扬热血的气魄贯穿己身,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所追逐的模样也不该被那些想法困扰,而该是尽情释放那狂气、高傲而又洒脱地说出‘那又如何’的自由且闪亮的一等星。
——
“真是单纯又短视的丫头,看了这么多年,她又变回了那副模样。”
望着那在巨大的投影中神采飞扬的赛马娘,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轻声锐评,让那沉默的男人瞥了她一眼,轻声道:“纯粹,不好么?”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即便对歌舞毫无研究,对舞台更是新鲜十足,在过去东躲西藏如过街老鼠的日子里是体验不了一点,但作为怪兽之力的追逐者,更作为怪兽之力影响过深的病入膏肓者,月驰象征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情绪感知力。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仅仅是获得了这场对话的基础资格。
——不论是魔人还是老家主,都能以各自的方式察觉天狼星眼下的状态。
“的确没什么不好,难道会有人指望她和鲁道夫一样做个全能家主么?”魔人说着像是帮腔的话,斜睨速度象征的这一眼倒不像之前的保护者了,“你是因为什么将她交给我?”
若要自己说这话,未免有些自夸,但奥默觉得自己目前这个队伍若要打出一个招牌,大抵就该是破罐子破摔地朝着反派印象的方向走了。
压迫者、诡奇者、疯狂者、残酷者——尤其是狂气这一点,作为自己缔结担当的核心连携点,或多或少体现在自己麾下的每一位马娘身上,的确是可以作个扎眼的标签来。
这虽是他在近期的反思中才多少察觉的一点,但放在这位老人身上,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她早就清楚。
不仅清楚,还敢让自己接手那两位的训练,就像是一种悬崖前的一脚油门,除了要看一场毁灭外,大抵就是在期待超级酷炫的弹射起飞——嗯,怎么降落是个问题,弄不好也是一场毁灭。
奥默对于自己的训练方针与路线制定,是有一份走钢丝的自觉的,只是危险归危险,危险也不妨碍自信,他的确是有走好的自信,正如当下天狼星的这场胜利。
只是说是万事开头难,但其实中间也难、最后更难,全程都难。
因为天狼星这次大爆冷门也拉足了关注度,接下来就不能指望被人轻视,打个措手不及了。
反过来,被其他选手提前防范、针对也都是避不开的问题。
“的确没人这么指望,但我不能这么说么?”避开了有关两位马娘的问话,老太太说这话多少有些耍赖般的任性,也让月驰象征进一步蹙眉。
大概是觉得有些‘ooc’了,奥默想。
自打见面开始,他对月驰象征的观察就没有停过,很轻易地就能瞧出对方是为速度象征而来,但他又好像并不确定诉求,到现在都是被动接话,不曾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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