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足足折腾的几个小时才停下来，但是情绪并没有好转，那副颓唐的样子，康王远远的看着都有些不忍：不知道搬家是魔鬼指挥官的主意，还是那血肉要塞的，反正是真挺卑鄙，完全是搞人心态啊。

现在还能保持正常思维的，大概就只有格鲁这个老家伙——他作为一个壮年精灵，已经二百岁了，还有二百年好活呢。

哪怕是简妮，心态都不是很好，不过康王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的功劳。

简妮作为女巫，其他人在战斗结果不满意的时候，是会埋怨她的，而格鲁对老朋友很熟悉，知道这不是她的问题，但是为了安抚队伍情绪，多少还是要问一下，结果他们全都毛骨悚然，而一直偷窥的康王就很惊讶。

简妮很确信，自己被干扰了，而且她表示从他们接近尔伯南特开始，她就感觉到有人在非常遥远的地方窥视他们，虽然并不带有恶意，仍然让她非常紧张。

紧张的原因，则是以她的能力，竟然无法发现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手段。

这就已经能确定了对方不是柯罗尼人，因为简妮精通所有柯罗尼法术，如果在这个体系内，她是有很大的自信没有人能瞒得过她的，就是圣王都不行，她又不是没见过圣王，并肩作战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但是现在，对方监视他们的手段她根本没有头绪，甚至动用了预言术，仍然无法得到对方的信息，这就超出了她的认知，以至于无法可想。

不能被预言的人，她从来都没见过，在传说中也没有。

这就是柯罗尼法术体系的悲哀了，他们在魔力应用上，已经被禁锢的死死的，能做的研究无非是现有法术的使用技巧，想要开发新法术，在地球没有到来之前是做不到的。

像简妮这种从学习到钻研这个体系已经一百多年的老天才，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思维去寻求新的道路了。

他们甚至理解不了新的理论，在这些的思维中，魔力可以随心而动是不可能的，一定是会按照固定路线流动，而现有的法术就是能找到的所有有效路线，即使开发新法术，也要在这些路线的基本型内做开发。

最后新瓶装老酒，开发出来的仍然是现有法术的使用技术，可以说没有丁点儿进步。

他们已经无法理解从未见过的知识和事务，比如把地球人的武器强行解释为炼金术并用炼金术加以彷制，明明可以再进一步，但是基本功能对了，他们就停止了，周二a股地球的应对部门很是紧张，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万年不变的知识，对思想的伤害是难以想象的。

这里的预言术竟然没有星相学，那些观测星星的天文学家主要的任务竟然是绘制航海图，这也是康王生平仅见——是他见识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