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类似改免役法为募役法这等,虽减轻百姓疾苦和负担,但使朝廷收入大减的办法上。
那么官家肯定会恼火的。
章越道:“这句治世当以大德,不以小惠,不会是舒国公所言的吧。”
蔡卞立即道:“家岳没这么说。”
章越道“但评价余时,说过差不多的话吧。”
蔡卞不敢答。
章越道:“元度,舒国公变法之学源自法家,你知道法家的学说源自哪?”
蔡卞道:“听说李悝、吴起都是子夏的学生,商鞅的学说又源自李悝,应是出自儒家。”
章越道:“那韩非子呢?”
蔡卞道:“师从自荀子。”
章越道:“错了,韩非子虽师承自荀子,却其学说与儒家毫无关系,他之学说却是归本于黄老,故而才能集法家之大成。”
“故史记将韩非子与老子合传,三代以下能知老子之意,并应用到权谋上的唯独韩非一人。”
“韩非子的权谋深明致用之道,故秦王用之。就好比伐夏和利民,便是一体两面之事,看似南辕北辙,却是一体的。要将两件事合成一件事来办。就好比秦平六国前,先修都江堰,郑国渠一般。”
蔡卞道:“可是陛下那边如何交代?”
章越心道,这时候天子的心理,就如同股票跌了急于补仓的股民一般。岂不是势头不对,越补越死。
当初御前奏对时说好了缓攻缓攻,要用五至十年灭夏,而看官家的意思,还是恨不得明年就取得决定性胜利,后年就将西夏给灭了。
换了章越自己,肯定以不变应万变,但这不符合天子心意。
但章越性子也不会力顶,故意逆着天子的心意行事。
章越道:“我听说这一次青唐攻凉州,本要打下凉州了,得知灵州城下我军兵败,不顾童贯反对擅自退兵。”
蔡卞一听便知道章越什么意思了。
西夏一时不可争锋,青唐还不是手把手的拿捏么?丞相此举肯定是又要故技重施了,逮着一只羊拼命薅羊。
这一次攻打凉州,青唐骑墙派的本色重演,肯定是令章越不悦了。
他道:“听说董毡已是病重,大事都交给其子欺丁和温溪心办理。这二人不和,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