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向克制的韩绛也有些情绪失态。
章越道:“丞相莫高兴太早,这变法改革之事,到了下面还不知会变得如何,还是要你亲自督责路州军县才是。”
韩绛笑着道:“不提这么多,你我今日一同去吃酒。”
章越笑道:“是。”
当即韩绛章越二人只带了几个随从,微服出了宫直往樊楼而去。
店家认得韩绛章越二人身份,恭敬地迎着他们登了樊楼西楼。
天下的酒楼最多只有三层,樊楼虽说只有三层,但他的三层如同其他酒楼的五楼高。
章越,韩绛一路直上三楼,也是最高之处。
韩绛,章越一面饮酒,一面就着几样可口的小菜谈笑风生。
整个整个汴京一览眼底,韩绛章越便在西楼对饮,看着落日余晖下皇城的景色。
一名樊楼的杂役见了不由对另一名杂役问道:“此二人是谁,竟登三楼吃酒,以往怎么没见过。”
另一人则道:“整个汴京城百姓们都知道等闲人只能在樊楼一楼吃酒,而能登樊楼者,都是非富即贵,至于能登西楼三楼者更是贵不可言。”
“至于樊楼西楼上是不许有人向西眺望皇城的,能在此吃酒并眺望皇城。你切莫打听,否则小命不保。”
对方不有咂舌道:“我不问还不行吗?”
不仅是仆役,连樊楼其他的客人们也揣测着能登三楼这二人的身份。
而西楼上,韩绛笑着问道:“度之第一次来这?”
章越吃了杯酒点点头道:“我从未料到这三楼景色有这般,难怪人人都愿坐高处。”
韩绛感慨道:“一楼有一楼的风景,然而也是高处不胜寒,日后你坐我此位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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