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好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过了年就办,还是哥哥嫂嫂帮我说的亲事。”
“那好啊,是什么样的女子,我觉得宜家宜室就好。”
黄好义看过那女子,远不如玉莲美艳,家世也是平平,远不及他当初所及的官宦人家女子。而且说实话任何一位女子在黄好义心底都从未放下,可如今不得不先放下了。
黄好义道:“是清寒读书人家的女子,甚是知书达理。”
“那就好了,似我家婆娘大字不识一个,虽说温婉贤淑,但总有些遗憾。”
黄好义闻言点头,女子家中满意黄好义。两家如今定了亲,黄好义蹉跎这么久也累,也决定发奋图强谋个出身,给自己未来的妻子以幸福。
“不知此事能不能请郭师兄帮我与度之带个话。”
“你与度之也相熟,为何自己不说。”
黄好义略有尴尬地道:“我说也无妨,但度之如今刚释褐又张罗自己婚事,怕是贵人多忙,如今凭我的面子怕请不动他,故而还望郭师兄帮我说一说。”
郭林一愣。
黄好义道:“我曾与度之是同乡,又同窗三年,但论情分远不及你深。其实我什么人,度之什么人,说同窗还行,说朋友就高攀许多。与度之结识一场,就好比开个门,推扇窗,你以为我这般是求度之日后提携我就错了。”
“我是块烂泥扶不上墙,但与他有段交情,随之看个光景足矣。”
郭林琢磨半响道:“四郎没料到你这么说,我不如你。”
黄好义笑道:“我才不如你呢。”
“何有此言?”
黄好义道:“你如今窘迫至此,都不求度之帮你一二,换我与你易位而处都难。朋友之间最好处,也最难处。天下哪有白帮的忙,朋友间也是如此,怕是心底就有了落差,以后看人脸色,再想如当年般相处就难了。”
……
章越确实在忙着张罗自己婚事。
这日章越从大街上步出,到了一间饭肆,坐在二楼雅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