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心道,这算啥,放了大学那会,要给我部手机,能一个月不下床!
章越道:“四郎,你到底怎么了?你这几日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什么事与我说一说吧!”
黄好义闻言笑了笑,沉默了半响问道:“三郎,你能借我些钱么?”
“啊?”
章越吃了一惊,上下打量黄好义:“你借钱作什么?”
章越看着黄好义一脸疲倦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拍腿道:“你不会是去……好歹也与我说一声啊!”
“你都知道了?”黄好义惊问。
章越:“???”
“一言难尽。”
下面黄好义又不说了,章越问了几句,对方已是将脸朝向的墙壁。
到了第三日。
太学考试。
章越,黄好义二人皆是收拾好笔墨纸砚,然后前往太学。
二人一路走,章越看向黄好义一脸沉默的样子,于是道:“四郎,你这些日子有点不对,一会就要大考了,听闻勾管太学的官员会亲面你我,你如此样子,他怎会高兴?”
黄好义闻言长叹一声道:“自古以来,情字虽伤人。”
顿了顿黄好义道:“三郎好意,我晓得了。”
说完黄好义果真振作了些精神,章越看黄好义如此也稍稍放心。
二人进了太学大门,然后抵至厅堂前。
但见这里早已来了六七个人,一打听原来都是各州举至太学的人。这些人都是一州翘楚,当然都带着几分天之骄子的味道来。
一旁数人正负手指点江山,章越不好打搅他们的雅兴,又转向另一旁的二人。
章越上前打招呼,正听一人与同伴闲聊。
但听此人有几分忧郁地道:“本来我不是来汴京的,毕竟离咱们蜀地太远了,在何处读书不一样呢?所以州学举荐我至太学时,我好是左右为难了一阵。我当时想,去汴京,则太远,不去汴京,这太学么也还可以。”
另一人也是以手扶额道:“我也一样,当时我也不愿去汴京,但亲戚,师长,同窗都是好一阵劝,我这才动了念头来汴京一趟,但想到到了汴京又要租房之事,你也知道汴京居大不易,我哪有这么钱财。后来听说太学给太学生吃住。我就想么,既能白吃白喝,我来也就来了。”
说罢二人都是一笑。
章越听完二人言语,回头看了黄好义心想,这两个人功力可比你高深多了。
黄好义闻言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二人又看向章越,黄好义问道:“你们为何来太学的?”
章越抢着上前道:“说来惭愧,听闻太学的馒头不错!故而就来试一试了,也不知成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