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礼物,瞅瞅。”
“放那吧,明天看。”
“别啊。”老李一抠开盒盖儿,“曾老师,您是行家,您上眼。”
曾敏放下书,一瞧,红色锦盒里,一只红糖白肉的和田玉手镯。
“呵,你犯错误了?”
“不是,曾老师,你可别污蔑人。”
“那你哪来的钱?这红糖白肉的,白如凝脂,红糖油润浓厚,山料里的好货色,少说也得.....呃,你藏钱了?”
“得,这还罪上加罪了?”
“那哪来的?”
“儿子,我找儿子借的。不信你问他去。”
曾敏盯着老李的眼睛好一会儿,凭借着两口子几十年的默契,这才放下心。
“行吧,收着吧。”
“别啊,戴上戴上,我瞧瞧。”
“嗯。”曾敏抬手,老李抓着,就往里套。
“疼疼疼,你这笨样,哪有这么塞的。”
“哎哟。”
曾敏踹了老李一脚,自己拿过来,手掌一并,戴了上去,灯光下仔细看了看,又递到李晋乔面前,晃了晃。
“好看不?”
“好看!真配你。”
“老李,有心了,谢谢啊。”
“不客气,应该的。”
瞧见曾敏要摘,“哎,戴上呗,拿下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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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天天拿画笔的,在沾了颜料,磕了碰了的,收好收好,以后出门喝茶显摆去。”
“噫~~~~咱儿子有钱,再买就是。”
“你那点儿出息。”
曾敏把镯子收到首饰盒里,一拧身,歪到床头靠枕上。
“诶,你们部里也是,拿你当驴用了?这几个月,看你这脸都粗了。”
那头老李一伸懒腰,“嗨,也就这几个月,咱就是干这个的。”
“以后还去不?”
“西边不去了,得去南边。”
“南边?”
“今天刚回来,上面就找我谈话了,不过这回还有组织的人。”
“组织?”曾敏一愣,随即想到,“要你出京?”
“嗯。”
“去哪儿?”
“临安那边儿。”
“什么职务,说了么?”
“常务副,厅。”
“平调啊?啥时候?”
“只说十一之后,现在让做交接。”
曾敏琢磨琢磨,“咱妈知道不?”
“你觉得呢?”
“那咱家得搬家?”
“儿子上学,儿媳妇儿生娃,咋搬?”
“那你这成拎包干部了?”曾敏摇摇头,“那不行,你这容易让人说闲话。”
“我怎么觉得不是别人说闲话?”李晋乔笑了笑。
“死一边去!”
“呵呵呵。”
“那你先去,等富贞生完娃,差不多了,我再去。”
“你这是不信任人啊?”
“我不信任别人!”
“早呢,还个把月呢。”老李一侧身,扒拉曾敏肩膀。
“干嘛?”
“夫人,关灯,睡了吧?”
“老李啊。”
“咋?”
“你压我头发了!”
“嘶~~~别掐,猴儿猴儿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