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茂点头应允。
不久,臧老爷子率先转身步入神佑祠堂,“都跟我这老头子进来吧,江家的祖先牌位已经撤下,任家的规矩你都知道,先上香敬天,再敬地,然后安放牌位,任家就能享有十年的神佑。”
“嗯。”任贤义满心期待。
“不过……”
臧老爷子话锋突转,“接下来的十年,将是神佑祠堂最后一次祭祀祖先了。因年久失修,到时候自然就会倒塌。而之后的园林斗会,就只剩虚名,没了实际意义。你们三大世家愿意继续办就办,不愿就取消吧。”
“什么?”
任贤义一时愣住了,“最后一次?!”
臧老爷子没再多作解释。
一行人加上一只狗,紧随其后进了神佑祠堂。
“爸,这是好事。”任远凑到父亲耳边低语,“下一个十年再想请到封茂先生,希望渺茫。
园林斗会的冠军大概率还是会被姚家的姚连松夺去。
苏江的气运就这么多,此消彼长。
而这最后一次十年祭祖的机会,落在了咱们任家头上。
所以取消了祭祖,大家都凭本事,将来只要咱们不懈怠,就不必再担心家族衰败了。”
“你分析得对。”
任贤义笑了笑,这番道理他立刻就明白了。
但一个存续了这么久的传统,突然成了绝响,心里总难免五味杂陈。
封茂和狗爷在一旁站着。
他们打量着祠堂内部。
布局十分简洁。
神龛、香炉,是放置牌位的地方。
墙边有张躺椅,是臧老爷子休息用的。
而门口的对联与众不同,正常是对着外面贴的,这里的却是贴在门框内侧,向着里面。
接着,任贤义打开手中的金丝楠木箱。
十八块年代久远的牌位,还有一束香,出现在众人眼前。
每块上都刻有一个姓任的名字。
任贤义拿起香,点燃后跪在神龛前。
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