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解释道：“鬼市是由五方鬼帝共同打造的交易市场，每年从正月初二开始营业，直到腊月二十三小年结束，开市当天是最热闹的一天，很多压箱底的宝贝都会被各摊贩拿出来卖。

但是，逛鬼市有个规矩，买卖双方都得戴面具，互不识身份，以免因为价格争执。”

“五方鬼帝？”

封茂忍不住问：“那是个什么级别？”

“阴间的老大是谁？阎王。”

狗爷分析道：“就像人间的皇帝，而五方鬼帝，就像是被分封的诸侯，管理着边远地区，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

封茂点点头，“鬼市上的东西，活人也能用？”

“废话，不然我干嘛让你去。”

狗爷笑道：“人死后，亲人朋友祭祀时总要烧些阳间的东西，还有陪葬品或生前遗物一起埋或烧。

别以为下面没人要，鬼市的存在催生了一个职业——阴阳贩子，他们和五方鬼帝底下的管理者打好关系，就能进鬼市，把阳间的好东西带上来卖。

当然，鬼市流通的大部分物品还是阴间用的。”

“阴阳贩子？”

封茂一愣，“那不就跟我在阴阳两界自由行走一样？”

“非也非也。”

狗爷摇摇头：“阴阳贩子只能在鬼市那小块地方活动，也不能引鬼上身，而你可以随意游荡，连阎王都见过了，简直是官方认证的。他们还要频繁维护通行证，投入很大，更得小心隐藏自己的活人身份，一旦被发现，就再也回不了阳间了。”

“这么说，我还挺自豪的嘛。”

封茂笑了，“那今晚我就去逛逛新年第一天的鬼市。”

“下去后，先找牛头马面，让他们给你安排个跟班带路。”狗爷说。

“对了，鬼市用什么交易？”

封茂可没有阴间的钱。

“账号十个2，密码六个0。” 狗爷随口报出一组账号密码，那架势，豪气万丈：“这就是狗爷我在天地银行的账号，数一数二的顶级VIP，瞧上啥，直接提冥币买就是。”

“我去，天地银行！”

封茂愣住了。

原以为冥币上那些字是胡诌的呢。

没想到，真有这回事。

不过，阳间烧的那种冥币到下面根本买不了东西，纯粹废纸一张。

要真能用，几块钱买几十万亿冥币，不谈通货膨胀，这也太逗了。

于是乎，封茂搓着手等到黄昏时分。

天色渐渐暗下来。

他跟大伙儿打了声招呼，独自出门了。

还没等进电梯，风浮梅就推门而出，问：“二哈说你要去鬼市？”

“嗯。”

封茂点点头。

“正巧我闲得慌，陪你逛逛吧。”

风浮梅迈步走到他身边。

“求之不得。”

封茂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