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冯县令见两人举手投足无意间表露出的甜蜜,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连同杨主簿都停下了手中的笔,只顾着看这活了一大把年纪都没见过的奇观。
容婉儿听到声音后红了红脸,往他身后躲了躲。
谢瑾略显尴尬的收了收手,笑道:“大人,若是有需要,学生那里还能腾出来些许银两……”
冯县令闻言立马摆摆手,“这倒不用你操心,这点钱本官还是拿的出来的。”
“何况朝廷过几日还要送赈灾的物资过来,县里目前粮食和药材尚且充足,只是缺你谢瑾的点子而已,如今点子也有了,剩下的就交给本官吧!”
谢瑾看了眼这位过度劳累了好几天,连着胡子都有些发白的老人,发自内心的恭维道。
“老大人您龙精虎猛,老当益壮!”
冯县令下意识就要心安理得的收下,紧接着就听谢瑾还有后半句话悠悠出口。
“一看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想必在家里也是一言九鼎的!”
不等他反应过来后,谢瑾就已经带着容婉儿脚底抹油开溜了。
冯县令反复琢磨了好几遍,这才回过味儿来,再想骂人,谢瑾却已经带着那小丫头走远了。
于是他只好对着那夫妻二人的背影,“恨恨”道:“好小子,诚心褒贬人是吧?”
杨善工听在耳朵里,心里就笑开了花,但却只是在心里偷偷的乐,不敢笑出声。
谁不知道县令大人也是个惧内的?
只是这些话,平日里别人都不敢说罢了,也只有今天谢瑾敢这么开玩笑。
瞧那县令大人的样子,不仅不恼,似乎还有些沾沾自喜,杨善工就很是想不明白。
“大人,凭什么我们说你惧内你就不依不饶,这小子说你就屁事没有?”
杨善工越想越不公平,不由得出口问道。
冯县令刚刚还春风得意呢,听到他说这话,一张老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老杨啊,不是我说你,你瞅瞅你自己说的那话,像话吗?嗯?”
“你再瞧人家谢瑾,哪句话里这么露骨的说我惧内了?这就是差别!”
“啧啧,骂人都不带脏字,不愧是他娘的读书人!”
杨善工顿时一头黑线……
“是是是,我看您啊,是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好,巴不得把谢瑾供起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