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海信。
以一种完全不易察觉的角度小幅度低头,不去看星藏此时脸上的神色。
就像是狂信徒见到了自己的神明,但碍于种种无法明示自己的信仰,只好以另一种更加委婉的方式表达。
海信吹来路十封,风残过港亦无痕。
千里千行亦无人,海灯照耀送信人。
张家海字辈,张海信,拜见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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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四人就在这岩洞中硬生生从中午待到了晚上,期间没有人动过,甚至是出去过。
只有吴天真醒过来的那一次,在这安静的山洞中,才出现了那么一点响声。
再次把篝火升起,王胖子也差不多冷静下来了。
把手中的水递给吴天真,看着对方像之前那样仿佛面部完全没受伤的大口喝着水。
王胖子心中就好似有那痒痒虫,只有无数个他所在意的问题的答案,才能够止住这股骚痒。
喝水喝了个饱的吴天真长呼一口气,仿佛这个时候才活过来,整个人又恢复了精气神:“那些头真是够邪门的!”
吴天真抒发受害者的感慨道:“我连疼痛都没感觉到,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要不是我看了直播回放,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剥皮技术挺厉害,抓去做皮肤修复手术肯定一级棒!”说着,吴天真甚至还摆了个大拇指,全然没有受害者本应恐怖的自觉。
王胖子呵呵一声,翻了个白眼道:“我说小天真,你别做一次毁容手术,把脑子神经给烧了吧?清醒一点啊天真小同志!”
“那东西不是剥皮,那是削皮呀!消得干干净净,就像你最后舔的饭碗一样一粒米都没有!”
“滚啊,死胖子,谁舔?了!”
星藏此时正安安静静的啃着饼干呢,低垂着头,原本戴在脸上的金框眼镜此时已经被拿了下来,完好无损的放在一旁的石头上。
身边,言每弓也和他一样一边啃着饼干,一边用略显不赞同的眼神盯着星藏。
当然这点情绪可以说是忽略不计,言每弓在隐藏情绪这一方面,可谓是一把好手。
在大多数情况下,言每弓轻易不会让人知晓自己内心的情绪,除非是他特意表露出来用于误导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