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见马文升看完,说道:“光禄寺承担着宫中和朝廷的祭祀,还有大臣的赐宴,每年都要花费几十万两白银,朕没想到这几十万两白银都是打了水漂!你看看这里面中饱私囊的官员,吃相是多么的难看!”
“单单这份题本里面写的猪肉,三月份就虚报了200头猪,这些猪呢?上哪去了?”
朱厚照看着马文升质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光禄寺管理有方,官职考评皆称职,应升迁?朕看他们应该革职!”
马文升冷汗直流,他没想到光禄寺的问题如此大,当时去堂审的时候,可是没发现这些问题啊。
他对这个署正也是有印象,如果当时有问题为什么不向他提出来呢?他恨上了这个人。
“陛下,臣有罪!臣忝为吏部尚书,竟未能发现光禄寺的问题,臣有愧于陛下!”
马文升说完就跪倒在地。
朱厚照怒视着马文升说道:“你是有罪,堂堂吏部尚书,竟然犯下这种错误,倘若没有这个题本,光禄寺的这些贪官污吏岂不是要逍遥法外了吗?”
“臣请乞骸骨,请陛下允许。”
朱厚照蔑视着问道:“犯错了就想着辞职回家?你把朝廷当做什么了?”
马文升脸色灰败地摘下官帽,唯唯诺诺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敷华见状说道:“陛下,马尚书忙于京察,难免有疏漏,况且吏部是按照各部提交的应察官员名单,以及各衙门堂上官为属官填写的考语,以及例该自陈官员的自陈疏,进行堂审,吏部并无查案之权,未发现此事情有可原,还望陛下宽宥马尚书。”
朱厚照接着说道:“吏部没有发现情有可原,都察院都没有发现吗?朕赋予你们的风闻奏事之权是干什么的?整日里就知道弹劾官员,光禄寺的问题你们都察院从来没有发现过吗?”
张敷华一脸懵,怎么陛下开始质问我了?
不是刚才还在针对马文升吗?
“光禄寺……所负责之事甚杂,都察院……人员不足……并未对其过多关注,所以……所以……”
朱厚照果断的让张敷华闭嘴了,在那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什么。
“吏部、都察院,失职,你们俩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臣等无话可说,唯听陛下圣裁。”
朱厚照并不打算就此免除马文升的职务,他还需要马文升干活,辞职回家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