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侯周寿引言怪气的说道:“你寿宁侯说这话不觉得害羞吗?”
寿宁侯张鹤龄和建昌侯张延龄都是靠着姻亲得来的爵位,弘治皇帝封赏给张家的,从来也没有上过战场,所以庆云侯说这话就是在打张鹤龄的脸。
张鹤龄斜着眼看向周寿说道:“那你周家就是靠军功得来的吗?你也好意思说我?”
周寿拍案而起,愤怒地说道:“你说什么?”
“庆云侯,你要是不服,咱们在郊外真刀实枪的做过一场,你要是打赢了,我也佩服你。”
周寿哼了一声说道:“打就打,谁怕你啊?你还真当自己上过战场啊?”
两人旁边各有人劝解道:“行了,行了,这还没说什么呢,咱们就内讧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哼!”
“哼!”
张鹤龄看着周寿慢慢坐下,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各家各户也都该出出力,这南镇抚司现在太嚣张了,现在咱们勋贵本来就势弱,现在更得团结,之前南镇抚司的朱寿不是当众杀了人吗?咱们联合力量,把朱寿弹劾下去,这南镇抚司不就完了吗?各家的人也就都没什么事了。”
“说的容易,那你们张家打前站,找太后向皇上求求情。”
张鹤龄喝了口茶说道:“那是肯定的,我明日就进宫求见太后,太后不会对张家不管的,但是这需要内廷和外廷一起发力。”
周寿突然说道:“你能确定文官那边不会对咱们落井下石吗?那成阳侯是成国公的侄子,成国公的妹妹可是嫁给了李大学士。”
张鹤龄慢条斯理的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这也害怕那也害怕的。”
“你!”
张鹤龄没有搭理周寿,认真的说道:“大家各自发力吧,我相信朱寿逃不过咱们的弹劾,只要把朱寿弹劾下去,换上了咱们的人,那有罪还是没罪,不都是咱们说的算吗?”
“是啊是啊。”
“寿宁侯说的对。”
“确实确实。”
“我倒是结交过不少文官,晚上请他们喝喝花酒,商议一下怎么办。”
今天晚上北京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隔天一早,通政司就收到了无数本弹劾南镇抚司镇抚使的题本,一两个人根本就拿不过来。
几经周折送入了内阁。
内阁三位大学士看见如此多的题本愣住了,赶快叫了人去查看,发现都是弹劾镇抚使朱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