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发生江馨月的事,也许她会选择一直相信。
但此时她一下就清醒了。
如果她真的信了他,辛苦的只会是她。
顾晚当傅骁霆这种人不怕说瞎话遭天谴。
她讽刺他:“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有事没事威胁我,不会总是想着控制我,不会跟其他女人站在一起,让我难堪……
爱一个人是桑桑爱你的模样,她希望你快乐,健康,因你开心而开心,因你痛苦而痛苦,跟你分开她会难过,却又期待未来与你相见,跟你重逢时,她会欢喜,永不厌倦。”
她爱他的六年,多数时候也是这副模样,只是这三年少了桑桑的纯粹。
顾晚将被他绑着的手腕抬起来给他看:“傅骁霆,那些才是爱。如果你做不到,就不配爱一个人。爱不该是你想爱了就霸占拥有,不想爱了就可以羞辱舍弃。”
她想让他放她回家,说了很重的话。
傅骁霆却看着她手腕上的领带,喃喃低语:“桑桑爱我?你怎么知道她爱的是我,不是别人?”
她的痛苦他听不到,反而只听到了她说了桑桑爱他这件事。
顾晚的心像一片枯叶,沉入深渊般无力而窒息。
刚才她只是选择不信他,现在是彻彻底底不信他了。
他从来不会在意她的心情。
“没有人会守护一个不爱的人七年。”
顾晚不想跟他扯这些了,她被绑着,真的很恼火:“你能不能放开我?”
“真的吗?可她不要我了,从前不要我,现在也不要我。”
他还在说着他想说的话题,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瞧,又是那种透过她,看别人的感觉。
顾晚不说了。
她不是感情导师。
傅骁霆轻抚过她的容颜,指尖勾勒着她的轮廓,最后在她唇上点了点。
“晚晚,我确实不配爱一个人,因为我很自私,我就想霸占拥有你,只要能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
他在她唇上轻啄,低沉阴冷的笑从他滚动的喉间溢出:“如果江家因为你得罪了江馨月找你麻烦,我就找他们麻烦,如果爷爷找你麻烦,我就找爷爷麻烦,你尽管惹麻烦,我都无所谓,所以别想逃走。”
傅骁霆顿了顿,捏了捏她的下巴:“还是那句话,除非我不要你了,不然你永远是我的。”
“你有病!”顾晚咬着后槽牙说的。
“对,我有病。”傅骁霆垂眸,眼睛里漆黑一片,凝睇着她:“病得很重,只有你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