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有耐性。
顾晚不想玩掰马腿了,她去翻置物盒,里面放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嘟囔:“居然没有笔。”
傅骁霆侧身从后座拿过他的大衣,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笔出来:“给。”
一支高档钢笔。
顾晚接过来,这支笔他用了很久了,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就在用,之后她也见过好几次。
还有一次他放在西装口袋里,没拿出去,差点被她拿去洗了。
当时她还以为傅骁霆会生气,但他没有。
看起来像个重要又不重要的东西。
顾晚拧开笔帽,在小木马上涂了几笔:“不好画。”
她又把笔帽扣好,要还给他。
傅骁霆没接:“无聊?想画画?”
他有看透人心的本事。
顾晚“嗯”了声。
他又侧身从后座拿了一本合同书给她:“可以在这上面画。”
顾晚看着合同书上很显眼的几个字,东安集团。
她翻到最后看,合同上公章都盖了,上面还签着东安集团总裁周昀瑾的大名,日期就是今天。
周昀瑾在京市的资本圈可是跺下脚就能地震的人。
她再看合同金额,九位数。
这是能随便画的吗?
“有病。”她骂他,却笑了:“你还能这么宠人的?怪不得女人缘那么好。”
她把合同书还给他,笔也还给他。
傅骁霆这次没再说什么,接过笔和合同书。
却见他打开笔,又翻开合同,在最后他签字的地方,笔走龙蛇写下两个字:晚晚。
收了笔锋,他合上笔帽,并没有表情:“只会这么宠我老婆,但貌似我老婆缘并不好。”
他再次把合同书递给她:“我可以再补一份。”
这本合同书算废了。
顾晚愣了愣神。
合同书和笔被塞在她手里。
傅骁霆问她:“想画什么?”
顾晚转着笔,她不知道,刚才想把小木马画成斑马,现在有了纸,选择多了,她反倒没主意了。
她抬头看着傅骁霆,他很好看,即使一身狼狈的坐在一辆普普通通的车里,手搭在磨损掉皮的方向盘上,但有些人就是天生自带贵气和光环,不会被任何环境影响。
顾晚动了动笔,在纸上画了两笔,沙沙作响。
她从小就画画。
以前爸爸会请最好的老师教她,在挪威,奶奶又是个很优秀的画家,后来她去M国上的也是很好美术学院。
但她没什么大志向,并不是奔着成为伟大画家去的,只是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