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在说村口咖啡店的那个温宁?”阿依婶略作思忖后开口道,“就是那个瘦瘦小小,眼睛水汪汪,皮肤嫩得像刚剥壳鸡蛋似的孩子吧?模样生得极为标致好看哩。”

“对,是她。”

“哦,那姑娘叫温宁。十几岁就大老远从台市跑到咱们花溪村来了,刚来的时候就像个没人管的小可怜,浑身脏兮兮的,看着瘦巴巴的。

这孩子不会说话,大家起初都摸不清她的来意,刚到的时候,她还晓得用钱买米糕吃,可到了后来,估摸着是身上没钱了,就天天在村里晃悠,大家伙心善,就这么让她吃着百家饭。桂兰嬢嬢瞧着她实在可怜,就把她领回了家,给她缝了新衣裳,待她跟亲孙女似的。时间久了,温宁也就在这儿扎下根了。

后来,村里被当成景点开发,有个女老板在村口开了家咖啡店。温宁这孩子机灵,拉着桂兰嬢嬢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我会做咖啡’。

桂兰嬢嬢疼她,就赶忙带着她去找女老板。女老板见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姑娘,心里直犯嘀咕,犹豫了好一会儿。但终究还是心软,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想着当场考考她的手艺。

谁能想到,这温宁虽说不会言语,可做起咖啡来那手法娴熟得很!不管啥口味的咖啡,她都能稳稳当当地做出来。女老板瞧着有模有样,也就把她留在店里了。”

“越养大越有模样,出落的亭亭玉立,关键是懂事的很,懂得心疼人,把桂兰嬢嬢照顾的不要太周到,现在大家伙就都羡慕,也后悔,心想当初怎么没想到把小温宁带回家。”

秦浩沉思着没说话,方茴先开口问道:“她的家人呢。”

“温宁说她的阿爸阿妈都去世了噶,多余的便没再讲过。不然现今网络这样的发达,不管怎样,心疼小孩的父母都能找过来的。你们说对不对,她自己讲,过来大理是投奔亲戚,没想到啊,亲戚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只给了两百块钱就把她赶出来了,如今就剩她一个人。”

阿依婶话语稍作停顿,凑近压低声音说道:“我听那个咖啡店女老板讲,温宁肯定是出身于富贵家庭,也许是因为后来落魄了?因为她观察好长时间,发现小姑娘做什么都不慌不忙,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连气质也很恬静,会弹钢琴,听得懂外国客人讲话。还有呢,身上那件泛旧的连衣裙也是大品牌,好几千一件呢。”

“然后她就带温宁去看嗓子喏,后来检查是母婴先天缺陷什么的,说是染色的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