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不担心上官云珠会不会交代,因为答案是一定的。
蚀骨之痛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想当年欧阳海早年接管欧阳家族的时候,那时候年轻气盛,手段比现在更暴力血腥,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
而能受的住这蚀骨散威力的人屈指可数,哪怕是再铁血的硬汉,一包蚀骨散下去也是什么都从实招来。
就上官云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欧阳海可不认为她有这等毅力在这等生不如死的疼痛下还能挺得住不出卖陈登科。
“我说!我说!你要把解药给我。”上官云珠大声喊道,她从来不知道人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东西能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与其忍受这种折磨倒不如直接死了,那样还来的痛快些,至少不会那么痛苦了。
上官云珠鼻子发酸,泪水决堤而出,这次不是因为痛的。
她想到了陈登科,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恢复了没有,她要是死了,陈登科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她。
还有自己的父亲上官未,她要是死了,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难过。父亲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可能要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东西,后来阵痛袭来,一切又变模糊,只有一个想法愈发清晰,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快点结束吧,这一切都快点结束吧。
上官云珠的反应尽在欧阳海的意料之中,他早就料到上官云珠会妥协,“快说!”
他看着上官云珠的嘴唇不断开合,但是却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仔细听才依稀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声音“……你过…过来,我…我全……都告诉你。”
欧阳海上前一步,手下立刻阻拦,“家主,担心有诈。”
欧阳海听罢,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先不说这地牢的每个人来之前那都是搜过身的,身上别说是武器了,就连个硬点的物件都不会有。
而上官云珠更是大小姐一个,又不是练家子,更何况她现在身受重伤,怕是连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伤人。
于此同时,研究所的大门外,陈登科带着十大将军,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或许这些人在欧阳海看来是他手底下最精锐的部下,可是在陈登科等人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
他们起先用的都是匕首,尽量把动静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他们有人质在手,动静闹太大,陈登科担心欧阳海那个老贼会狗急跳墙,反而会害了上官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