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人真的很好,娶妻再适合不过。”
“可惜我俩三观不合。”
“我是个糙人,上呢,能与王公贵族共食一桌菜肴,共饮一壶美酒,侃侃而谈,下也能与平头老百姓同吃一口大锅饭,一点也不嫌弃。”
“但暖暖不行,她为人骨子里是善良的,平日逛街只要遇见乞讨者,总会拿出碎银子。”
“可灵魂上,她却将自己与下层阶级,分得很清楚。”
“她会是所有男人最好的第一选择,却不是我的。”
“怎么说呢,任何漂亮女人,我都喜欢。”
“但真正爱过的,一个没有。”
朱九阴:“现在呢?还期待爱情吗?”
齐庆疾摇头,“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期待爱情理所应当,我都四百来岁的老头子了,再期待爱情纯属有病,且病得不轻。”
朱九阴伸出大拇指,“人生良言,烛,铭记于心!”
——
魏国伏灵三十二年,二月十九。
一人一蛇已快要走出厉州,彻底离开石国境内,进入北齐。
“我的牵挂惦念都在玉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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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庆疾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颤抖。
“等到了北齐,直接回玉蝉州,先去衡色府晴朗山,祭奠我的学生们,再去扶月府看看柳暖暖,最后回珑骧府郢中县卧石山。”
“南烛,届时我请你吃我郢中县特产小吃,童子尿煮鸡蛋。”
朱九阴:“我不爱吃鸡蛋,谢谢。”
齐庆疾:“那请你喝童子尿?”
朱九阴:“不用,谢谢,我对童子尿和鸡蛋都不感兴趣。”
二月二十三,终于等到这一天,时隔一百多年后,齐庆疾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上故国故土。
没人能形容,朱九阴也无法形容那一刻齐庆疾内心究竟是怎样一种复杂情绪。
青衣背朝石国,面向北齐,三颗饱含情愫的漆瞳,远眺壮美河山。
良久,他缓缓蹲下身子,修长手指指肚轻轻抚过干硬粗粝的大地。
他拿起一块土块,于掌心,用大拇指一点点研磨成粉。
“我,回来了!”
这句话寥寥四字,也不知是对着故国所说,还是对着那位高高在上的武帝,对着那些血海深仇的仇人。
亦或是对着死去的爹娘、学生们,对着那些所在乎之人。
二月二十四。
日上三竿时,风尘仆仆的朱九阴与齐庆疾来到一座村庄。
小桥流水人家,很宁静祥和的小村落。
村头河流畔,几个七八岁大的孩童正在嬉戏玩水。
齐庆疾走了过去,一脸如沐春风的慈祥笑容,“小朋友们,你们好呀,水好不好玩啊?”
“当然好玩啊!”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回应道,刚刚爬上岸,正准备又一个猛子‘噗通’扎下去。
比谁溅出来的水花更大,估计齐庆疾小时候就玩过。
齐庆疾继续询问道:“你们几个都会游泳吗?”
还是那个小男孩,“当然不会啦!”
齐庆疾瞬间变脸,顺手折下一根柳枝。
很快,河流畔响起小男孩杀猪般的惨叫声,肉嘟嘟的屁股蛋上,立刻烙印上一条条鲜红抽痕。
其余小伙伴被吓坏了,光着屁股蛋子,迈动两条小短腿,尖声哭喊着往村内跑去。
“救命啊!来人呐!杀小孩啦!”
半个时辰后。
浔河村,黄家。
朱九阴与齐庆疾老神在在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晒着春日暖阳,一边浅酌味道苦涩的粗茶。
至于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则站在不远处的灶屋门口,盯着一人一蛇的同时,一脸幽怨揉着火辣辣的屁股蛋子。
还有小男孩的娘亲,杀了家中唯一一只下蛋老母鸡,此时正于灶屋内忙碌着给一人一蛇准备午膳呢。
——
ps:还是延迟了一周,悬着的心终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