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朝云道:“是,我承认,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合该受千刀万剐之刑。武英说的没错,那日陪你到三皇庙后,我推说腹痛离开,正是去与她私会了。为了不被人发现,我还特意找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但现在看来,那个地方还不够隐蔽。”
“你……你……”荆暮雨伤心至极,泪如雨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
“不。”邢朝云摇了摇头,“你方方面面做得都很好,完全无可挑剔,无论谁娶到你,都可算是他的福气。发生这种事,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有约束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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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暮雨含泪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邢朝云道:“去年六月初三,我从巴山城回来,行至半途,天降大雨,我走得匆忙,没带雨具,见前方不远处有座庄院,就想进去避避雨……”
荆暮雨失声叫道:“难道那座庄院正是她的家?”
邢朝云叹了口气,道:“也是我命里该着遭这一劫,去哪里避雨不好,偏偏去了她家里,这不是撞到虎口里去了吗?唉!起初她对我并无邪念,只像对待一般的客人那样恭谨,但在得知我的身份后,她便动起了歪念头。她故意支走下人,捧着酒杯,紧靠在我身上,要我传她双修之法。我自是不肯的。她敬了我一杯酒,又说屋里热,随后就把外衫脱了。她里面穿得很少,料子又透,自然就露出了大片春光。我见她这样,起身便要走。她拉着我不放,又是哭,又是闹,非要我雨停再走。我拗不过她,只好重新坐下。这个狡猾的人啊,趁我不注意,在酒壶里偷偷加了春……春……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我把一整壶酒喝完,才感觉出不对劲,但为时已晚。她见药效发了,就恶虎似的扑上来,一面解我的衣裳,一面说些难以入耳的荤话。起初我理智尚存,把她推开了,后来……后来……”
荆暮雨听得直皱眉头,道:“这样说来,也不能全怪你。”
邢朝云道:“单就这件事来说,确实不能怪我。如果非要怪,那也只能怪我点子背。”
荆暮雨道:“后来怎样了?”
邢朝云搔了搔头,道:“她偷偷给我下药,毁了我对你的忠贞,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我本想杀她,但见她哭得泪人一样,就下不去手了。在回雌雄谷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说为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还会为你增添烦恼,何必多此一举呢。”
荆暮雨道:“后来你经常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难道不是因为她?”
邢朝云叹了口气,道:“也是因为她,但这里面却另有一桩事。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但过了一个多月,她突然找到我,说有了身孕,孩子是我的……”
“啊!”荆暮雨吃了一惊,“她真的怀了你的孩子?”
邢朝云道:“当然是假的,但当时我受她欺骗,就信以为真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渴望有个孩子,但我们……虽然跟她有了孩子,很对不起你,但毕竟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我总不能让她把这个孩子打掉吧?老实说,我当时还有些窃喜,以为这个孩子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因为这个孩子,我们的关系变得亲密了不少。我喜欢跟她谈论有关孩子的话题,但她对这类话题好像不大感兴趣。后来我才知道,她只对我们雌雄谷的双修法门感兴趣。”
荆暮雨道:“你把双修之法传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