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人烈握紧仍在滴血的牛耳尖刀,道:“打死你侄儿的就是这几个人,我已把他们杀了,你还想怎样?”
松若寒道:“只要你用手里的刀,割破自己的喉咙,此事便算两清。”
裘人烈道:“我若割破了喉咙,那还有命在吗?”
松若寒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裘人烈咬牙道:“松若寒,莫要欺人太甚!”
松若寒缓缓拔剑,道:“你割是不割?”
裘人烈怒不可遏,执定牛耳尖刀,向松若寒杀了过去!
松若寒不愧是竞逐过“巴蜀第一剑”的人,面对持刀杀来的裘人烈,不露丝毫慌张,缓缓将左手负于身后,脚步不移,单以右手持剑迎战裘人烈。
从开始到结束,他只出了二十四剑,裘人烈便由于伤势过重,倒地不起了。
“你就只有这么一点能耐,怎敢动我们松家的人?”松若寒收剑入鞘,冷眼俯视脚下待死者,“有遗言吗?”
裘人烈嘴巴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松若寒屈膝蹲身,侧脸低头,尽量让耳朵挨近裘人烈的嘴巴,岂料原本奄奄一息的裘人烈,突然将松若寒扑倒,并大张其口,咬住了松若寒的脖子。
裘人烈的嘴巴本来就大,又有一对尖利的虎牙,这一口下去,登时有几点鲜红喷溅到了他的脸上。
松若寒本以为,裘人烈身中数剑,就算不死,也活不久了,哪里想到他还能反扑?整条右臂都被裘人烈压住,无法拔剑,松若寒忙高举左臂,运足掌力,一连在裘人烈背部拍了七掌,裘人烈被打得口角流血,但牙齿却咬得越发紧了。
一向镇定从容的松若寒,此时竟也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他见击打背部无效,便又攥起拳头,不住捶打裘人烈的面部。每一拳下去,都会带起一串红,但裘人烈的牙齿不仅没有半点松动,反而越咬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