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人烈虎目圆睁,道:“哪里错了?”
东门夜雨坐直身子,道:“司徒鹰隼身下是有一个血字,但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个血字是出自司徒鹰隼之手。如果这一点不能够确定,后面的推论也就不成立。”
裘人烈一怔,道:“如果这个血字不是出自司徒门主之手,那又是谁写的,九枝山鬼吗?他针对同天会,等于间接帮了云门,应该不会留下一个‘云’字来陷害云门吧?”
东门夜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细细的竹签,一面剔指甲缝隙,一面说道:“我不知道是谁写下了这个‘云’字,我只知道,在司徒鹰隼被杀,到我们发现他被杀,这中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巴山城内的每一个人,包括在座的诸位,都有充足的时间去做这种事。就拿钱德孙来说,他与司徒鹰隼的客房只隔了一堵墙,发现司徒鹰隼被杀,翻墙进去写一个‘云’字,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钱德孙霍的站起身来,“昨日我与红楼先生饮酒,至醉方归,回去一躺下就睡死了,整夜未醒,一觉到了天亮。吃过早饭,就来会馆了,并不知道司徒门主那边出了事。”
阙红楼举起酒杯,醉醺醺的说道:“小孙说的都是真话,我可以作证。”
东门夜雨不理阙红楼,向钱德孙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那个血字真是你写的?”
“不是我!不是我!”钱德孙不住摇手,“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秦有道捋须说道:“东门小子的推测并非全无道理,那个血字只是压在司徒老弟身下,未必就是司徒老弟写的,也许是某个别有用心的人,想加深我们跟云门之间的误会,在发现司徒老弟身亡后,故意写下了那个‘云’字。”
东门夜雨拍手笑道:“不愧是我表舅,一点就通,一说就懂,一看就是随了我。”
秦有道怒喝道:“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