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人烈闻言心下大怒,将一双醋钵大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手背上暴起青筋,虎目中显露杀机。
与裘人烈的怒形于色不同,阙红楼握剑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整个人变得极为沉静,各种情绪以及酒意仿佛都消失不见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不是故弄玄虚,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旦出手,必是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势。
气氛逐渐紧张。
会议大厅内死寂无声。
一只麻雀从窗外飞入,停在横梁上,叽叽喳喳叫了一会儿,声音清脆嘹亮,似是受厅内紧张的气氛所迫,又惊惶地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裘人烈向外一指,道:“这里不许外客私斗,你敢不敢跟我到城外去一决生死?”
“有什么不敢?”阙红楼握着剑,当先向外走去。
钱德孙赶忙上去拦住,小声劝道:“红楼先生,适可而止吧!朱堂主是叫你来代他开会的,不是叫你来惹事的。你转述了朱堂主的话,已经让他很难堪了,再大闹起来,不但你自己会惹上麻烦,连朱堂主甚至是天香堂,都会受到牵连,且收一收性子吧。”
阙红楼把头一歪,道:“你别来劝我,去劝他吧,我都这么优秀了,不需要劝。”
钱德孙叹了口气,又去裘人烈那里小声劝道:“裘庄主,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心地不坏,待人也友善,只因醉了酒,管不住自己的嘴,什么话都往外说,你别往心里去,就当他放了个屁,好不好?”
裘人烈满面怒容,一心只想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之辈,根本不搭理钱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