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夜雨道:“你不知道乌十二所在的组织,总该知道看我娘摔倒的那几个目击证人是谁找来的吧?”
滕六闻言脸色大变,道:“这……这……”
东门夜雨道:“一个人十两银子,四个人就是四十两,也入了账,你是账房管事,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人是小人找的不假,但这是乌十二大人的意思,小人只是个办事的,主人吩咐下来,小人哪敢不做啊!”滕六的额头上汗珠密布。
东门夜雨冷笑道:“乌十二给了你四十两银子,让你找四个人来做伪证,你找来了四个人,却每人只给了五两,自己扣了二十两,可有此事?”
滕六颤栗起来,道:“有……有。”
“我的问题问完了。”东门夜雨走到小菊面前,在托盘底轻轻一拍,三枚竹牌向上飞起,没入夜空,“滕六,该你翻牌了。”
三枚竹牌落回托盘。
滕六道:“东门剑主,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你说只要我肯帮你指证赵衙内,就给我一次免死的机会,现在又要我翻牌,可是想违背约定?”
东门夜雨道:“滕六,你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就算你翻到‘死’字牌,我也不会杀你,还会放你离开,可没说不要你翻牌啊。”
滕六道:“那我要是翻到‘留’字牌呢?”
东门夜雨道:“那你就要再留一年。”
滕六心想:“他的意思是把‘死’字牌当‘活’字牌来用,这样一来,我等于有了两张‘活’字牌,只要别翻到‘留’字牌,我都可以离开,这样好像也不赖。”走到小菊面前,将三枚竹牌挨个看了一遍,搓了搓手,翻开了右边那枚竹牌。
小菊道:“是‘留’字牌。”
东门夜雨笑道:“滕六,我不明白,三枚竹牌里有两枚‘活’字牌,你为什么非要去翻那个‘留字牌?”
“这我哪知道啊!我翻开它就是个‘留’字,我有什么办法!”滕六懊恼地哭了起来。
众人大笑不止。
梁画儿拍了拍秦寿的肩,道:“秦公子,多谢你请我来三楼,祝你有个好梦,晚安。”不待秦寿回应,便奔下楼了。
秦寿本想邀她一起赏月,见她跑得这样快,心中不爽,同大家一道下楼后,径直回房睡觉去了。
围观的众人也都陆续散去。
花总管来到旧街,向东门夜雨抱拳道:“时隔多年,当家的终于报仇了,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