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雷霸天交过手,云天行左臂上又多了一处创伤,是“雷鸣之怒”留下的。
值得庆幸的是,“雷鸣之怒”发出的火弹只是打穿了浅层肌肉,并未伤到筋骨。左臂扔可活动,但不可大动,否则会牵动伤处,加重伤势。
云天行身上原本就有伤,这次与雷霸天交手,又把几处相对较重的伤口牵动,还流了不少血,好在他身强力壮,咬咬牙还撑得住。
红漪看他满身血污,十分痛惜,握着他的手说道:“都是我害了你,早知会这样,我也不等你了,直接让他们把我杀了岂不干净,却叫你跟着受这些罪,我……”
云天行伸指在她香唇上轻轻一按,微微摇了摇头,柔声道:“傻姑娘,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等我把他们都打退,咱们就下山去成亲。”
红漪忍不住落下泪来,道:“大笨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打什么,我不许你去。”
吴英雄也劝道:“爷爷,你就听奶奶这一回吧。我现在已欠了包神医二十多个绝症患者,你要是再受伤,他又要趁火打劫了,那时我就是把自己弄成绝症患者,也凑不够数啦。且你伤得这么重,哪还能再战,只管在这里休息,后面的事就让我们去处理吧。”
包不死听了这话,腾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吴英雄骂道:“死奸商,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现在看病那么贵,普通老百姓得场大病掏空家底也还是死路一条,更别提绝症了,我老人家免费给他们看治,那是在救命,你说我老人家趁火打劫,良心被狗吃了啊!”
吴英雄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包不死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禁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老人家发什么火啊。”
包不死摇了摇头,嘟囔道:“人命关天的事儿,你也拿来开玩笑,什么人呢。”又向云天行道,“小子,看在你们俩大发善心,到处发放狗粮救济‘灾民’的份上,你只管上去打,只要打不死,我老人家都给你医。当然,为了彰显我老人家的高超医术,也为了那些快被狗粮撑死的‘灾民’,但凡还有一口气,你就别回来。好了,去吧,不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红漪拿一双带泪眸子瞪着包不死,道:“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叫他去,是想害死他吗?”
包不死从竹篓里翻出个带杆儿的木制小手,一面敲打着地面,一面说道:“到底是谁害谁啊,我老人家一生都在钻研医术,连个伴儿都没找,本来就不愿给你们这些活蹦乱跳的小年轻医伤治病,看在那些个绝症患者的份上,勉强答应了。你们倒好,一会儿大笨蛋,一会儿傻姑娘,一把一把的狗粮往我这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嘴里喂,非要撑死我老人家才肯算完是不是?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了?”
包不死审讯般的目光来回瞪视云天行和红漪,见两人哑口无言,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用那小木手去背上挠痒,又说道:“我老人家医术高是不假,可吃狗粮撑死的我老人家救不活,你们要是不想自损兵将,就把这些情话省一省吧。”
唐晴见红漪被包不死说得缄口不语,心中莫名舒爽,笑道:“神医就是神医,训话也带有一股子良药苦口的味儿,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