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跖发现这引路的和尚头顶没有香疤,忙拉了拉云天行的衣袖,趁引路和尚不注意,向他头顶一指,云天行会意,踮起脚来看,见这和尚头顶没有香疤,猛地想起刚才在湖边看到的那个小和尚。
“难道那小和尚和他师父也是这寺里的僧人?多半是了,他们伏在湖边看女人家洗澡,这和尚身上又站了脂粉香,必是一路人。我正想找他们,没想到反借宿到他们寺里来了。且看看他们是否作恶,若真是一群故意假扮和尚行伤天害理事的恶人,正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云天行示意柳跖不要轻举妄动,又悄悄叮嘱柳蕙和丁玲小心在意,跟着那引路僧人左转右转,来到了一座禅房里。
“几位施主稍坐片刻,小僧这就去准备斋饭。”
那引路僧说完,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自退出房去了。
云天行环视屋内,见陈设极是简单,三面板壁上分别张挂着一个“禅”字,一副草字,一张山水画,“禅”字下面有一张方桌,上面叠放几本佛经,旁边有一个青铜香炉,炉内香烟袅袅,也不知是几时燃上的。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云天行走到禅房外绕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又回到禅房内向众人道:“我看这寺里不大对劲,大家都小心点。一会儿他们送斋饭来,都别急着吃,先试一试有没有放毒。”
柳跖道:“我说妹夫,你也太谨慎小心了吧?就算那和尚身上有脂粉香,就算他没有香疤,也不至于一见面就投毒害我们吧?”
云天行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点总没错。”
柳跖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自走到字画那里观赏去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候,方才那个引路僧和一个年级相仿的和尚一同走入禅房,将饭菜摆放在方桌上,道:“几位施主,请用斋饭吧。等吃了饭,再领几位施主去客房歇息。”说罢,转身出禅房去了。
柳蕙叫道:“大师请留步。”忙跟上去,不了脚尖踢到了门槛,绊了一跤,身子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向那引路僧撞去。
那引路僧见柳蕙向自己摔过来,忙踏一步上前,将柳蕙接住,扶她站起,道:“施主小心。”
柳蕙退开一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师。我能问大师一个问题吗?”
那引路僧道:“施主但问无妨。”
柳蕙道:“以前我哥曾问过我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向他求答案,他又不肯告诉我,今日遇上大师,还希望大师能替我解惑。”
引路僧道:“不知是什么问题?”
柳蕙道:“请问大师,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呢?”
两个和尚对望一眼,似乎都被柳蕙这个刁钻的问题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