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和梁冰看他鼻青脸肿那样儿,都掩着嘴在那笑。
羊皮裘老头抹去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挤着眼泪说道:“可不是,那两个煞星可是好手段,我那庄上好歹也养着几十号人,哪个不是大气力的,可在那两个煞星面前,倒成了纸糊的一般,谁要是挨上他们一下,指定是站不起来的。我老人家好歹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本想着靠那点生意,能过些安生日子,也不知是哪炷香没烧着,竟从天上掉下两个太岁来,正砸在我老人家脑门上,唉,苦也,苦也!”
冷雪坪笑道:“王老庄主,您倒是说明白一些,又是煞星,又是太岁的,我们哪里听得懂。”
羊皮裘老头抹掉眼泪,向冷雪坪瞧了几眼,对叶倾城道:“听我那几个不争气的说,咱们飞雪阁里又添了一位小阁主,姓冷,难不成就是这一位?”
叶倾城笑道:“就是她,您老常来那会儿她还不是阁主,是近些年才添上的。之前没见过,今日正好见一见,以后说起话来,就不那么生分了。”
羊皮裘老头慌忙离开椅子下拜,道:“往日里只听那几个不争气的谈起冷阁主的大名,只是无缘得见,今日有幸,可算见到真佛啦。”
冷雪坪忙扶他起来,道:“不可,不可。”
叶倾城打趣道:“王老庄主,你这是干什么,就算要拜,也是我们拜你,你倒好,一个老辈,见一个拜一个,这后面还坐着两个小辈呢,要不顺脚过去拜一拜?”
羊皮裘老头转眼一瞧,便看到了坐在下首的梁冰和云天行,正要下身去拜,梁冰忙起身把他扶住,搀回椅子上,笑道:“王老伯,我师父跟您开个玩笑呢,怎么还当真了。”
羊皮裘老头笑道:“咱们这里比不得别处,若没飞雪阁常年照顾,哪里过得下去?在我们眼里,飞雪阁是再生父母,便是一天三个响头磕起来也使得,如今拜上一拜,又如何不能了?”
叶倾城道:“王老庄主休如此说,我们飞雪阁世代居在山上,若没你们山下人接应,如何能安居至此?都不是生分人,快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你老人家先喝口茶,缓缓气,给我们说一说庄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两个煞星太岁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