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望着他的背影,落下泪来,蹲下身子,将簪子拾起,摊在手里看了一会,紧紧握住,向莲花峰去了。
这一日,天又降大雪。
午后,雪势愈大,云天行侧坐窗边,半个身子都在外面,身上落了雪,他也不顾,只是愣愣地望着天上的飞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玲把屋里的暖炉烧旺,走来窗边,道:“公子,天冷了,把窗户关了吧。”
云天行道:“我要看雪。”
丁玲道:“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云天行没有回答。
丁玲也不再说,搬了把椅子来,坐在窗边,陪他一起看。
雪地里人影晃动,丁玲站起身来,探着身子往外瞧了瞧,道:“是小岚来了。咦,她怎么还抱着一坛酒?”
小岚抱着酒坛直上二楼来,道:“云大哥,山下酿酒的王老伯病了,这几日都没送酒来,这一坛还是我从师姐那里要来的,你先喝着,等雪住了,我再下山去买。”
云天行接过酒坛,揭开封子,也不用酒碗,举起坛来便往嘴里灌。
小岚和丁玲对望一眼,都不知他是怎么了。
小岚坐了一会,说是要走,拉着丁玲下楼去了,道:“丁玲,云大哥这是怎么了?来了这些时日,也没说过要酒,怎么突然就想喝酒了?还这个喝法,我看准有事儿。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丁玲道:“这我哪里知道,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他从外面回来,大清早的,也不知去了哪儿,遇上了什么,看着失魂落魄的,连饭也不吃,大不似往常。我也正纳闷呢,该不会是撞了邪祟吧?”
小岚道:“这个可说不准,要不我下山去找个人来给他瞧瞧?”
丁玲道:“先别急,未必是这个缘故,我再观察两日看看,若真是撞了邪祟,到时候再找人来看也不迟。”
小岚道:“那你多注意些,若有什么事,只管去找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丁玲送小岚到院外,回到二楼,见酒坛已空了,惊道:“公子,这么大一坛酒,这才一会工夫,你就喝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