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阁内院某厅内,飞雪阁主叶倾城与冷雪坪坐在一处喝茶谈话,叶倾城道:“阿雪,这几日一直与你商议应付羌人的对策,倒是忘了问你,云逸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与他有过来往,应该有所了解吧?”
冷雪坪放下手中茶杯,道:“师姐为什么问这个?”
叶倾城道:“冰儿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打小就跟我一起生活,虽然我们只有师徒情分,但我早已把她视为己出。如今她已到了婚嫁的年纪,我总想趁着她还年轻,先给她寻个好人家,莫要像我这般孤独无依。我们飞雪阁据地偏僻,周围人烟稀少,要找个才貌俱佳、武艺又好的谈何容易。”
她呷了口茶,继续说道:“我本想叫她去中原走一走,一来长长见识,历练历练;二来也去碰碰机缘,说不定可以寻到一个可靠的人,想是这样想,可我又怕人心险恶,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出去,万一遇上危险,也没个照应,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冷雪坪道:“师姐的意思是叫她跟云逸?”
叶倾城点了点头,道:“我是有这个意向。云逸样貌端正,为人也还算谦逊,尤其是他这一身武功,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到坐忘峰上去,实在了不得。我曾与他会过几招,即便是用上全力,也不敢说能必定胜他。如此年纪,便这样的身手,假以时日,必定会名扬天下。只是不知他品性如何。阿雪你与他既是相识,倒是给我拿个主意。”
冷雪坪低着头,盯着桌上茶杯愣愣出神,叶倾城连叫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道:“师姐莫怪,昨夜翻来覆去在想应付羌人的事,一夜没睡好,这才……”
叶倾城笑道:“阿雪,羌人犯境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干什么这么放不下,既然都回来了,就把心收回来,好好休整休整,等个阁里外出的弟子们都回来,还得劳烦你去一趟玉门关呢。”
冷雪坪道:“是。”
叶倾城道:“阿雪,这云逸是什么来历,你可知道吗?”
冷雪坪微微摇头,道:“我与他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还没到问及身家来历的份上,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
叶倾城道:“可我听冰儿说,你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冷雪坪道:“我与他之前发生过一些误会,所以口头上没那么客气,其实,不算多么熟悉,可能是梁冰多心了。”
叶倾城微微点头,呷了口茶,道:“我总觉得这个云逸可能跟云门有关,你怎么看?”
冷雪坪道:“师姐怎么会把他与云门联系在一起?”
叶倾城把之前觉得可疑的事又说了一遍,冷雪坪听完说道:“师姐多心了,我虽不知道他的身家来历,但我曾听他隐约提到过,他没加入任何门派势力,也没有父母亲人,向来是独自一人生活的。”
叶倾城道:“可能是我多虑了。阿雪,你既与他相识,对他这个人应该多少有些了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冷雪坪笑道:“师姐,这种问题,你要我如何回答?”
叶倾城也笑道:“怎么没法回答?我们飞雪阁也只有你认得他,我若不问你,还能问谁去?你只管说就是,他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冷雪坪心内踌躇了好久,才道:“我也不敢说值得不值得,只是他这个人很重情义。他曾有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