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漪喜道:“我记住了。”
云天行道:“那好,你松手吧,师父上来看见不好。”
红漪撒娇道:“我不要,我就要抱着你,一辈子都不松开啦。”
司空剑南抱着缆绳跳上了船,见两人这样,故意咳了两声,笑道:“老头子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就当我是个瞎子。”
红漪脸颊上飘过一阵红晕,忙松了手,道:“干爹,绳子给我吧,你去歇着吧。”
司空剑南笑道:“这可使不得,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头子我就受点委屈,给你们俩当回船夫,你们俩就放心去舱里吧。哦,还有,老头子我年纪大啦,不但眼神不好,耳朵也不灵光啦,哈哈。”
红漪跺脚道:“干爹,你又胡说,不理你啦!”
司空剑南哈哈大笑,内心无比畅快。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崖底孤独终老,不想上天开眼,给了他一个闺女,一个徒弟,现在又给了他一条生路。他起初还在抱怨上天待他不公,现在他却觉得,上天不但公平,甚至已对他生了偏爱之心。
忘川河上仍是那般雾气迷蒙,看不见远处,大船没了缆绳的束缚,借着风帆,驶进了迷雾中。
云天行站在船头,四下望去,灰蒙蒙的一片,不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样,根本分辨不出东西南北,而且深处迷雾之中,日月星辰似乎已被迷雾吞噬,只能隐约透出一两线光芒。
司空剑南走到他身旁,将赤鳞剑自腰间取下,送到云天行面前,道:“徒儿,这剑你还是收着吧。”
云天行向赤鳞看了一眼,道:“师父,你不是说这是妖剑吗,干嘛还留着,倒不如把他扔到这忘川河里,叫它永远不见天日,省得再搅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司空剑南道:“天下兴亡,主因在人,跟剑没有关系。赤鳞的出现,只是一个征兆,就好像天要下雨,燕子会低飞,蚂蚁会搬家一样,也许现在外面的天已经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