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这畜生生了一对红眼,任谁看了,也难以忘记。不过,小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畜生的唾液有毒,你可得当心点,万一哪天它抽了疯,朝你吐上几口,你这条小命多半就得交出去。”
自红眼乌鸦缠上云天行以来,吐了他不下百余次,可云天行有百毒不侵之体,它的唾液根本没用,也正因为这样,一人一鸟打打闹闹久了,这才变得熟络起来。如果不是云天行,谁敢留这么一个危险的家伙在身边?
云天行听这人话音里对红眼乌鸦有不少恶感,便问道:“恕在下斗胆再问一句,红眼乌鸦眼上那道伤,莫非是出自阁下之手?”
那人道:“这你可错怪我了,我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那道伤就已经存在了,虽然我不知道它是被什么伤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伤它的绝对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剑。别看这个家伙个头小,它羽毛比寻常兵甲还要坚韧,我曾拿铁剑砍过它,却不能伤它分毫,若非不是一把极端锋利的剑,断不能在它身上留下那样的伤痕。”
云天行也觉得奇怪,明明只是一只乌鸦,其抗打程度却已远远超过了寻常乌鸦。起先这只红眼乌鸦刚来的时候,他和红漪没少“虐待”它,可不论怎么打,都伤它不得,所以两人称它为怪胎。这时听这人也这么说,怪胎之名算是坐实了。
那人挥了挥棍棒,嚷道:“喂,你们谁拿了我的核桃,快给我交出来,万一起手来,大家都讨不到好,扰了我晒太阳不说,坏了你们孤男寡女的好事,那可就不美了。”
云天行道:“阁下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扮鬼捉弄我们?只是为了好玩,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那人有些不耐烦,叫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没有刻意扮鬼,我本来就是这副打扮,是你们自己心里有鬼,反赖到我的头上,真是不讲道理!”
红漪本就恼他故意装神弄鬼,现在他不但不认,还硬说他们不讲道理,若不是云天行在场,红漪哪会跟他多说,早动上手了。
“天行,这个人不通情理,咱们联手,先把他制下再说!”
那人呵呵一笑,道:“你这女娃子倒是有趣,在你的情郎面前柔情似水,在别人面前却冷若冰霜,这还没说几句,便叫他联手打我,可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红漪握鞭一指,叫道:“你这人不通情理,打你怎么了?再说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以后被更不通情理的人碰上,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