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的恐惧稍有消减,但手臂酸麻的感觉却在逐时增加,别说十天半月,要他一动不动地在这底下挂一天,他都未必撑得住。
“柯大姐啊,你们到底在谈什么啊,这么投机,也该回家吃饭了吧。”云天行的内心在咆哮,然而并没有用。
原来那位高个师兄怀疑他的身份,让柯灵芝带着找赵二问话去了,问了一些有关他和阴瘴的事。临近中午,赵二又极为热情地挽留两人吃了饭,这才回来。
云天行一听铃音大作,铁索震动,便知有人上了桥,等那人走到近处,云天行从板缝中瞧上去,才发现是柯灵芝。
柯灵芝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小步,脑子里还在品评着赵二媳妇的厨艺,全不知悬在桥下的那个人已等了她半日。
云天行来不及诉苦,见柯灵芝走过来,忙就着铃声继续攀援,当柯灵芝走上桥头的时候,他也已到了崖壁上。
崖壁上凹凸不平,完全可以立足,云天行不敢停留,忙向一旁横攀过去,等离开桥头一段距离,方才转而往上攀。
等他上了涯顶,再次躲藏起来后,却发现柯灵芝正坐在石头旁跟那两个守桥人说笑呢。
云天行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说柯大姐,难道你一天到晚就没一点正事?那边说半天,这边再说半天,日子过得挺充实啊。我这还想跟你进谷呢,你倒好,说起来没完了,难不成上辈子是个哑巴?罢了,罢了,刚才害我在飞桥下挂了半日,可不能指望你了。”
云天行叹了口气,转眼去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见前方有一条弯曲小道,两边是山石,也不知通向哪里。
路上同样有人把守,但他躲在这里,只能看到四个人,两两一组,站得比较远。
路旁有树,枝叶繁茂,云天行估摸着可以从树上飞纵过去,毕竟这几个值守的人都不怎么警觉,大概是想不到会有人潜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