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
净空道:“可施主的声音与刚才那个声音一模一样。施主不用紧张,老衲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别无他意。”
那人摇手,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在发抖,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
净空道;“刚才施主说的那个喝醉酒的和尚是谁,可在我们这些人里吗?”说着往身后诸位万佛寺僧人指去。
那人也不抬头,只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智走上前,凑到净空耳边,低声道:“师父,弟子听他说话的声音好像真悔师弟。”
净空一惊,低声道:“你是说你净悟师叔新收的弟子,真悔?”
真智点了点头。
净空又向地上那人望了一眼,见他披头散发,脸上生疮,实在无法跟真悔联想到一起。
真悔是净悟上个月才新收的弟子,长得眉清目秀,像个书生,净空对他印象格外深刻,于是又向真智道:“你听清楚了,可别弄错了。”
真智道:“不会错的,弟子与他的禅房在同一个院子里,天天见到,怎么会听错呢。”
净空点头思量了一会,忽然向那人面门发出一掌,掌力一到,那头乱发登时向两边飞去,一张人皮面具也被掌风撕裂,原本生满浓疮的脸也变成了一张眉目清秀的面孔。
净空惊道:“真悔,果然是你!”
伪装被除去,真悔吓得面无血色,忙跪在地上向净空磕头,嘴里叫道:“大师伯饶命,大师伯饶命。”
净悟原本在一旁打坐调息,见自己新收的弟子以这种方式出现,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方才斥道:“真悔,你为何会扮成这副模样,还说出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你给为师从实招来!”
真悔性格软弱,见师父斥问,又当着诸位师叔师伯师兄弟,以及天下群雄的面,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哪还能说出一句话来。
群雄见此情景,面面相觑,均想:“归真教的人刚安分下来,你们自己又开始闹了,这到底是演得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