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心里高兴,哈哈。”
云天行大摇大摆地往闹事走去,阿笙快乐地跟在他身旁,红漪则一脸怨气地瞪了他几眼,随后又快步跟了上去。
这濮阳城虽然没有长安、洛阳那般繁华,却也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唱台戏的,耍杂耍的,街头卖艺的,都集聚了不少人流,而且这样的地方还不止一处,好不热闹。
距八月十五万佛寺群雄大会还有不少时日,四方豪杰都在往泉城集聚,濮阳城因此也成了诸多歇脚点之一,相比往日,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在城中逛了大半日,三人都觉得有些累了,便想找间客栈住一日,明日再动身。哪知一连问了数家,都已住满了。无可奈何,只得再去城边僻静的街道上找。
“小兄弟,请留步,我看你印堂发黑,是有凶兆啊!”
云天行在经过巷口时,突然被巷子里的一个青衣老道给喊住了。
云天行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转身走入巷中,在老道身前蹲下,仔细打量着他。
老道士头戴纯阳巾,躯体干瘦,盘膝坐地,腰杆挺得笔直,闭着双目,一手捻着长须,一手掐指测算。在他身旁墙上,倚着一杆黄旗,旗子上绘有一个八卦图,下面横写六个大字:“论阴阳,知天命。”
“道长,你说我有凶兆?”云天行似乎是怕惊扰老道测算,因此只是轻声问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他本想等老道睁开眼再问话的,不觉就说出口了。
“嗯,有大凶之兆啊。”老道仍闭着眼,点了点头。
红漪一脚将旗子踢倒,道:“一看就是个老骗子,走吧。”
云天行本就不信,只因觉得好玩,才过来问一问,被红漪一语道破,也没了兴致,叹了口气,起身便走。
“小兄弟,两日之内,你会惹上官司啊!”在三人拐出小巷后,老道又提高嗓音,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