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御坛里吐痰撒尿,那可是杀头大罪,老渔夫起初还不肯,在马无贼一番说教之下,老渔夫终于甩去以下犯上的念头,义无反顾地做了这些事,他心里这样想:“以后跟孙儿在大树下乘凉时,也可以自豪地跟他说,你爷爷我曾在皇上的酒坛里吐过痰,撒过尿。”
人人都有虚荣心,老渔夫也一样,他不但对孙儿说,逢人便要说一遍,打鱼的老友知道了,街上的菜农也知道了,众人自然不信,也权当是个茶余饭后的笑话,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当地知府大人耳朵里去了。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位知府大人虽然不想当将军,可也不想年年当知府了,油水太少,而且十年八年都见不到皇上一面,更别提升迁了,于是他便将这个笑话写进了奏折里。
后果可想而知,天子乃人中龙凤,在他酒坛里吐痰撒尿,别说天子忍不了,就是个普通人都忍不了。一道诏书下来,老渔夫满门抄斩,上奏章的知府偷鸡不成蚀把米,也被革职查办,送进大牢。当然这都是后话。
温如玉见邢无伤不停揉眼睛,便道:“马兄,你用什么伤了他眼睛?”
马无贼挠了挠头,道:“辣椒水,芥子粉,浓痰,呃……还有一泡将近七十岁的尿。”
妙清对他的厌恶之情更重了。
温如玉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现在可没这些东西,等他缓过来,我们还是要遭殃。”
马无贼往那边瞧了一眼,将手掌挡在嘴边,低声道:“趁他还没缓过来,赶紧溜啊。”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温如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突然转身飞奔。
邢无伤揉了这一会,已经勉强能睁眼了,他往身旁看了看,宁戚没在,他又抬头望去,见宁戚正执剑挡在三人面前,显然,这三人想要逃。
邢无伤攥着拳头,缓缓朝三人走去,眼里充满怨毒之色,在酒坛破裂时,他便闻到一股骚臭味,如果不是尿还能是什么?只是当着宁戚的面,不好说出来。
三人被宁戚挡住,也没有硬冲,因为谁都知道,这个人的剑很快,稍不留神便会血溅当场。
“妙清,马兄,宁戚我来挡,后面那个交给你们了,他皮肉虽硬,内脏却是软的,只需用内力攻他五脏六腑,一样能杀他。”既然逃不掉,温如玉只好想办法来应敌了。
妙清道:“你伤势太重,已经不能再打了,我来挡宁戚。”
温如玉叹了口气,道:“只有这样才有生路,如果你们有机会离开,一定不要犹豫,那人刀枪不入,应该很难对付,杀死他就更难了。”
“温老弟,你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我一个在江湖,一个在朝堂,行的虽是两家事,为的却都是天下百姓,这还是你告诉我的。”马无贼取出那副带有尖刺的黑手套,慢慢戴在手上,“眼前有两个恶贼,我马无贼若是逃了,这名字就得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