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咬牙切齿地盯着何太急的画像,不知那画像师有意还是无意,何太急的画像上竟然还带着微微的笑意,这在云天行看来,与嘲讽无异,仿佛何太急就站在他面前示威!
“真是气煞我也!”
说这句话的不是云天行,而是那个被喷了一脸的官差,他从衣领里掏出一枚荔枝核仍在地上,跺了又跺,又用衣袖抹去脸上的荔枝汁水加口水,然后愤怒地揪起云天行的衣领,怒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放手!”钟婉笙双眼狠狠瞪着官差。
那官差见阿笙生得美丽,心头一漾,竟然真的放了手,当他反应过来时,再想去抓云天行,又怕别人耻笑,心想:“这小姑娘生得好美,便宜这小子了,我何不跟他搭个关系,说不定……嘿嘿。”
那官差拍了拍云天行的肩头,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道:“兄弟怎么称呼?”
云天行刚从恼怒中醒悟过来,听见他问话,犹豫了半天,才道:“我姓何。”
钟婉笙扑哧一笑,那官差看了她一眼,不知她在笑什么,又转向云天行,笑道:“原来是何兄弟,在下胡彻,敢问何兄弟全名是什么?”
云天行抬头向署有自己姓名的通缉令看了一眼,咬了咬牙,道:“在下何不急。”
胡彻会心一笑,心道:“知道名字就好办了,再到户部查出他住所,后面事就水到渠成了。”他嘴上却说:“何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一看便是做大事之人,有朝一日富贵了,可别忘了我胡彻啊。”
云天行笑道:“胡彻兄廉洁奉公,体察民情,又敢于站在打击恶匪的第一线,不畏强暴,处处为百姓着想,实乃人民榜样,国之栋梁,今后必定大富大贵,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非胡彻兄所不能为也。”
胡彻一听,顿觉神清气爽,七窍大开,他本来还想打云天行的主意,哪知对方话语竟如此真诚,立刻握住云天行的双手,激动地说道:“何兄弟如此高抬,胡某何德何能!”
云天行玩心大起,紧紧握住胡彻双手,道:“胡兄可知我这‘不急’二字由来?”
胡彻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