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笙道:“莫非史家出事了?”
云天行沉吟半晌,道:“我们此番前去洛阳,先去史家走一趟,将这里的事告诉史家的人,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像寻常盗匪所为。”
何太急插嘴道:“不是盗匪还能是谁,这些老弱病残,除了身上的财物能引人觊觎外,那几个......”他话说一半,见云天行面露凶光,只好嘿嘿一笑,又将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
钟婉笙道:“从这里到洛阳不过半日路程,明日我们起早赶路,去史家走一趟就知道了。”
云天行点头称是,何太急暗自叹息。
外面仍是雷雨交加,三人虽然疲倦,可谁都不敢深睡,只是眯眼打个盹,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来,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期间已不知醒来多少次。
经过夜雨冲刷,万物如新,林间烟气弥漫,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气,破庙青瓦上散落着昨夜风雨后的残叶,青草纤长的拱叶尖上不断有水滴凝聚、滴下,总算为这阴森而又压抑的偏僻古刹增添了一丝生气。
三人将后殿那些人埋葬后,便匆匆上路了,走得很急,更像是在逃离。
待到洛阳时,时近正午。
三人从凌晨开始赶路,一直未曾停车歇息,云天行想尽快赶往史家,将破庙里的事通知史家人,何太急到了洛阳,见处处繁华,热闹非凡,早把破庙的事抛到了脑后,走走停停,嚷着要吃饭。
两人无可奈何,又无法单独留他在这里,只好在就近一家客店驻足,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街道虽然宽敞,但过往商客实在太多,小二将马车牵到后院,带三人上了二楼。
云天行和钟婉笙在靠窗位置坐下,何太急在他们邻桌坐下,两人随便点了三个小菜,何太急一人却要了十来个菜,而且大都是些荤菜,还有一坛女儿红,毕竟是他掏钱,两人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