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问,云天行默然不语,心想:“我与阿笙被梁海山追进山洞,意外发现段前辈的洞室,这件事太过重要,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于是说道:“我遇上些麻烦,不过都解决了,红漪姑娘找我有事?”
红漪微微点头,又抬头望着他,道:“你知不知你已身中剧毒?”
云天行一怔,她怎么知道我中毒的事?转而一想:“是了,当时她也在场,而且她的武功不在阴阳二圣之下,定能看破他二人的下毒手法,这样说来,不是我救她,反倒是她救了我?”
云天行的脸色又红了,不过幸好是在晚上,灯光不甚明亮,不用担心被对方看出来。
红漪见他沉默不答,又道:“你不知道也没关系,那……”
“我知道,是金蛇蛊毒。”云天行打断了她的话。
红漪微微一怔,道:“你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钟婉笙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她刚才睡不着,在房内来回踱步,忽然听到这边有开门的声音,便悄悄出来查看,又听到房中有人在说话,便躲在门外偷听,要不是刚才有人经过,她还要再听一会才现身。
红漪已听出门外有人,却不知是个女人,道:“你是谁?”
钟婉笙看了她一眼,走到云天行身旁,道:“你又是谁?大半夜不去睡觉,偷偷跑到一个男人房间里来做什么?”
红漪冷冷道:“你还不是一样?”
钟婉笙偏过头,用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云天行,道:“你说一样不一样?”
云天行笑了笑,不知该怎样回答。
都说女人对女人,天生自带一分敌意,尤其是像她们这样漂亮的女人。
云天行接触的女人并不多,以前他不相信这种荒谬的言论,但现在他信了,不仅信了,还觉得这句话是有几分道理的。
钟婉笙见他只笑不说话,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她就是你一直惦记的那位姑娘,是不是?”
红漪闻听此言,心中微动,古井无波的面颊上竟然发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变化,这个变化连她自己都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