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地间，一片哗然。

“蚩尤当年可是最后一个祖巫，曾跟刑天一起，与人皇抢地盘的存在。”

“上古大巫跟上古大妖竟然同时出现，而且目标一致，这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的仇恨，可不是说化解就化解的啊。”

“嘶，难怪曹小纯如此霸道，有九州和这两大古族撑腰，单单一个孔家，还真奈何不了他。”

也不怪这些超级势力的强者这么震惊，要知道，妖族和巫族在太古以来就是宇宙的霸主，当年要不是两族相争将自己的底蕴消耗殆尽，配合三清圣人他们，神灵绝对不会赢下那场战争。

哪怕如今的远古十族，也不敢说跟巫妖两族媲美，毕竟人家的底蕴，那是从开天辟地后不久留下的。

不过让众人疑惑的是，这两族明明是仇家，今天竟然站在了同一阵线，莫非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

还是说，曹小纯的面子，已经能让两族化解多年的恩怨了？

“没想到，绯烟的儿子竟然成长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如今一切似乎都是曹小纯在主导，不过他们的关系，当真让人欣慰啊。”

孔鲤的脸色依旧阴沉，不过他眼中似乎闪过一道精芒，一道回忆瞬间在脑海中浮现。

那是，他曾跟着自己的父亲游历宇宙，期间父亲还收了许多徒弟。

那个时候的他，才是个王者级而已，对于父亲的行为，他感觉有些不解。

要知道，父亲可是天定圣人，为什么会对这些低等生灵这么宽容，不仅为他们开智讲道，还留下道统给他们提供修炼的道路。

按自己所接受的思想来说，他们这些神灵，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这个疑惑，孔圣当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跟他说了一句。

“这世间不应该只留下一个物种，任何东西都有自己存在意义，神灵或许高高在上，但，这种状态是要别人真心认可才行，不然这所谓的神灵，也只是沾了天道的光罢了。”

“往后看看吧，后天的努力，未必比不上先天优势，我自创儒之一道，就是为了化解神灵那高高在上的目光，给众生多一条选择的道路罢了。”

后来，孔圣加入神灵战争，在与三清的争斗中陨落，这个问题，也随着孔鲤继承家主后越发影响着他，但是其中的疑惑，他依旧没有完全解开，就像他从未达到跟父亲一样的境界。

而今天看到曹小纯等人的目光时，孔鲤似乎多了一丝明悟，那是哪怕面对比自己强上数倍的敌人，但依旧不会妥协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