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死了?」 甄宓鸢抚摸着耳坠的手指微微一顿,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死了便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是沈贵人用白绫自缢身亡,碧荷服毒自尽了。」 绿珠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甄宓鸢的神色。
「呵,我就知道沈云柔那个蠢货翻不起什么风浪,没想到居然自戕了事。」 甄宓鸢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沈云柔死了倒也干净,省的她再费心思。
「娘娘英明,陛下如今只会认为是沈云柔心虚畏罪,绝不会怀疑到娘娘头上。」绿珠恭维道。
绿珠满脸谄媚,继续说道,「听说楚倾歌那小贱人得知沈贵人死了,竟跑到御书房去闹,非要陛下给个说法。把陛下气得不轻,直接把她禁足了。」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区区一个妃嫔,也敢以下犯上,陛下就是太纵容她了!」
甄宓鸢猛地坐起身,怒火中烧,「她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处境,还敢在宫里兴风作浪!她今日所受的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想到萧景煜对楚倾歌的特殊对待,甄宓鸢就心中烦闷。
甄宓鸢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优雅,「去,给本宫梳妆,到御书房看看。」
甄宓鸢对着铜镜细细描摹妆容。
她今日一定要去御书房一趟,好好安抚一下陛下,也趁机敲打敲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倾歌!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烟雾缭绕,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凝重的气氛。
萧景煜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眉宇间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气,手中朱笔重重落在奏折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墨点,仿佛要将那奏折刺穿一般。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楚倾歌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竟隐隐泛起一丝心疼。
他知道,楚倾歌与沈云柔情同姐妹,如今沈云柔骤然离世,她定是悲痛万分。
甄宓鸢缓缓走进来,柔声细语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萧景煜看到甄宓鸢,脸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了些许,「皇后来了,朕没事,只是被沈云柔那毒妇气到了。」